衡元院里,顾子然坐在灯下,手捧兵法,但脑筋里却老是闪现出明天在马车上,机遇偶合下的阿谁吻。
“你之前牛皮吹得满天飞,说必然会嫁进齐王府,敢情就是这么个嫁法?”
白千蝶冷静地数着数。
“你赔我的侧妃!你赔!”
“今后等你想开了,情愿分开齐王府,另嫁别人,本王必然把半个齐王府,都陪送给你做嫁奁。”
顾子然点头:“你自小娇养长大,哪受得了这类疼,本王还是让天青去府中找些下人来,多给她们些银子也就罢了。”
到底是男人,在贰心目中,重振雄风,与她圆房,比治好双腿重新站起来更首要。
“如此残暴?”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她调制安妥,双手将酒杯奉给了顾子然:“表哥,快喝下这杯酒,看看有没有结果。”
白千蝶说完,羞答答地看了顾子然一眼,垂下了头。
白千蝶死死攥着帕子,长长的指甲刺破手帕,戳进了肉里,留下斑斑血痕。
顾子然唤来丫环,给她包扎了伤口。
不一会儿,天青出去,禀道:“王爷,表蜜斯……哦,不,是白姨娘,白姨娘来了。”
“固然本王给不了你男女之情,但此生繁华繁华,任你享用。”
白千蝶悄悄发着誓,等血滴到浅浅一层,便移开了手腕。
顾子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本王娶你前,你是如何跟本王说的?”
白千蝶说着说着,目光看似不经意地,从顾子然身下扫过,出现满脸的红晕。
王爷这是要跟白姨娘圆房了?!天青惊奇非常,几度欲言又止,但还是领命去了。
“哪能这么快,这又不是神药。”顾子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哎呀,别说了,我都替她丢人。”
夜幕来临,一顶粗陋非常的青布小轿,从流芳园解缆,绕到齐王府后门出去,最后又停在了流芳园门口。
白千蝶娇羞非常地看了顾子然几眼,娇嗔着一甩手帕:“表哥讨厌~”
白千蝶亲手斟酒,再插手黄色粉末,与鲜血搅匀。
“表哥上疆场厮杀的时候,刀尖饮血,杀人如麻,竟也会感觉残暴?”白千蝶掩嘴而笑。
“表哥,不必了。”白千蝶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把雪亮的小刀,“取我的血就行。”
这让贰心烦意燥,把领口的翡翠纽扣解了扣,扣了又解。
顾子然非常动容,慎重承诺:“本王必然不会孤负你。”
“这包黄色的,是治……那条腿的。”
顾子然的语气里,有了责备的意义,白千蝶感觉有点难堪,赶紧解释:“这处子血,取一小杯就够了,不会致命的。”
顾子然想着太后亲拟的“和离标准”,另有花娇娇张狂非常的笑声,毫不踌躇地把黄色药粉一指:“先用这个!”
白千蝶扬起脸来:“表哥,第一次服用这类药,必须以处子血作引。”
“但这两种药,不能同时服用。”
顾子然的目光,从她薄薄的纱衣上掠过,微微皱起了眉头:“把衣裳穿好。”
顾子然身子一软,晕倒在轮椅上。
白千蝶气疯了,扑上去就打。
一
白千蝶憋着一口气,唤了碧池出去,给她打扮打扮,最后换上了薄薄的一件纱衣。
顾子然就着她的手看了看:“这些东西,真能治本王的病?”
……
给不了她男女之情?
只怕过了彻夜,这事儿就由不得他了!
血一滴一滴,落入了酒盅。
“表哥,我这不是穿好了吗?”白千蝶委委曲屈地一瘪嘴,“明天是我们的洞房之夜,莫非你让我裹成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