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憋着一股劲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千蝶死死攥着帕子,长长的指甲刺破手帕,戳进了肉里,留下斑斑血痕。

“我还觉得是花娇娇使坏,本来是被你害了!”

顾子然就着她的手看了看:“这些东西,真能治本王的病?”

丫环婆子们看戏不怕台高,沿路看热烈,笑得幸灾乐祸。

“让她直接去本王的卧房。”顾子然神采淡淡的。

“哎呀,别说了,我都替她丢人。”

顾子然身子一软,晕倒在轮椅上。

夜幕来临,一顶粗陋非常的青布小轿,从流芳园解缆,绕到齐王府后门出去,最后又停在了流芳园门口。

顾子然听懂了白千蝶的不测之意,眼神一冷。

“这是甚么新派的出嫁体例?向来没见过啊?”

白千蝶目标达到,暗自对劲一笑,举起小刀,对准本身的手腕,割了下去。

他只是不想让花娇娇和离得逞,如何就讨厌了?顾子然没想明白,迷惑了一会儿,问道:“这药该如何用?”

“但这两种药,不能同时服用。”

杜子腾一个闪身躲开,让她扑了个空:“我哪晓得这么巧?罢了,你也就侍妾的命。”

“如此残暴?”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以是,表哥是想先治两条腿,还是先治那一条腿?”

顾子然的语气里,有了责备的意义,白千蝶感觉有点难堪,赶紧解释:“这处子血,取一小杯就够了,不会致命的。”

明显只要一道细细的伤口,白千蝶却疼得泪花直冒:“表哥,本日我为你取血作引,来日你必然要记得我的好。”

血一滴一滴,落入了酒盅。

顾子然非常动容,慎重承诺:“本王必然不会孤负你。”

“那是保家卫国,摈除内奸,怎能一样?”顾子然凛然道。

白千蝶憋着一口气,唤了碧池出去,给她打扮打扮,最后换上了薄薄的一件纱衣。

“好啦,我晓得啦。”白千蝶娇嗔着,从肚兜里摸出了两包药粉,“瞧,我都带来了。”

“你之前牛皮吹得满天飞,说必然会嫁进齐王府,敢情就是这么个嫁法?”

顾子然的目光,从她薄薄的纱衣上掠过,微微皱起了眉头:“把衣裳穿好。”

顾子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本王娶你前,你是如何跟本王说的?”

白千蝶冷静地数着数。

“今后等你想开了,情愿分开齐王府,另嫁别人,本王必然把半个齐王府,都陪送给你做嫁奁。”

“这包红色的,是治腿的。”

……

“没想到,表蜜斯平时这么受宠,到头来却只是个侍妾,跟我们这些下人没两样了。”

“表哥上疆场厮杀的时候,刀尖饮血,杀人如麻,竟也会感觉残暴?”白千蝶掩嘴而笑。

顾子然唤来丫环,给她包扎了伤口。

“哪能这么快,这又不是神药。”顾子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能如何高贵?”杜子腾半点不信,“别瞎折腾了,先诚恳当你的侍妾吧。”

她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彻夜必然要得到手!

白千蝶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阿谁不应时宜的嗝!不然我必然是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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