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女人就不是个好人,只是在主子面前一贯会装,主子又是个不疑人的性子,便一向被二女人利用着,她们虽是相劝过,何如主子都未放在心上,二女人总归和主子一个生父,她们也不好死劝,加上二女人虽常耍些小手腕,有些谨慎思但到底没有做过过分度的事情,故而她们也未曾紧紧防备二女人,却不想本日竟被二女人狠狠算计了主子。
“主子,您这是去了那里,可算返来了。”
两人说着便转了身,倒是春原猛地喊住她们,面上倒是带着慌乱过后的沉寂和刚毅,沉声道:“你们去找王爷有甚么用,王爷既然已做了决定,且不说你们能不能见到王爷,便是见到了问清楚了又有甚么意义!依着我看,主子出了王府倒是件功德,依着我们主子的心性一定便过不了这个槛儿!夏梦,你们方才眼瞅着主子的神情可还算好?”
“送去给她,松鹤院乃王府重地,令她早些分开。”
念到这里,李明面上的不忍已是消逝殆尽,脚步也轻巧了起来,行至慧安面前二话不说便将休书双手奉上。
自从初识,她倒是写了很多的情书与他,可他从未回过只言片语,却未曾想头一次得他所写之物,竟是一纸休书。
李云昶将休书直接递给等着回话的李明,待他接过分开便又和姜琪切磋起政务,神情未曾有涓滴波澜,似是方才措置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夏梦连步跟上慧安,心道本日之事清楚就和二女人有关,慧安这莫非是要回府找二女人算账?
这般想着夏梦快步赶上慧安,谨慎地打量了下她的神采,这才问道:“主子这是要回孙府小住?不知要住多久?奴婢也好清算金饰。”
手中的休书她虽是未曾展开一睹,但是那透纸而显的红印还是让她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李云昶的私印。
慧安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却闻火线传来脚步声,昂首果是李明快步而来。目睹他看向本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忍和担忧,慧安一双明眸眨了眨,神情却还是安静。
慧安脚步微顿,唇角溢出一抹涩笑,眸光在春熙院中打了个转,黯了黯神采,接着便深吸一口气,又大口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看向夏梦,笑着道:“你们不是都不喜这王府吗?今儿我带你们出了府,我们便再也不返来了!你就清算几件常穿的衣物,别的东西等回了孙府过几日我派周管家来王府取,想来当时候自有人将我的东西归整好。”
姜琪闻言倒是一笑:“王爷说的是。”
还说没甚么事是不能接受的,主子确切是刚烈好胜,可这事情一沾上王爷,主子就不似主子了。
夏梦惊诧半响,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一阵青白交集,不敢置信地盯着正房已然放下的湘妃帘子,接着眼眶一红完整乱了方寸,脚步踉跄着便向院外跑。
主子方才那般衣衫不整地冲出院子,不久后王爷也面色不好地出了亭子,现下主子神情这般安静,神采却惨白的吓人,实在让民气里不安。偏她们又不知方才到底产生了何事,也不知从何劝起,实在是焦急。
慧安先前见他神采有异,心中已有计算,不动声色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休书,看也不看回身便走,倒是令李明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愣了半响,暗道本日王妃莫不是中了邪,也不知方才后院出了甚么事,竟让王爷写了休书,而王妃又是这般模样,倒是令素无猎奇心的他也生出了切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