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骆得仁出去,骆澄神采非常不好,“不过叫你去探听动静,怎这会子才返来?”
蒲月的长安城闷热不已,还不到晌午,就已经有婆子媳妇提着新汲出的井水倾泻天井。
游氏舔了舔嘴唇,满眼焦心,六神无主之下,从速问骆澄:“老爷,你说,廖四娘会不会把昨儿个闻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萧玉娘听?”
廖四娘虎着脸道:“又不好了?我原想请她出去散心呢。”
骆得计笑道:“可不是。”惦记取廖四娘到底有没有去敏郡王府胡说,便旁敲侧击道:“那日玉侧妃生辰,本该去的,偏着了暑气,头疼了几日。幸亏玉侧妃还挂念着,特地送了些寿面给我。”
“是、是。”游氏迭声承诺,策画着先乱来廖四娘,叫廖四娘好生替骆家探听动静再说。若廖四娘实在难缠,将她配给骆得仁也好。
柳姨娘拥戴道:“是,老爷放心,二郎一会子就返来了。”说着话,从速叫金凤出去找人去寻骆得仁。
廖四娘那里不知骆得计是在胡说,萧玉娘好歹是敏郡王的侧妃,岂会去凑康平公主的热烈?当即道:“那可不,那日计娘你虽没去,可我们话里话外,也没少了你。”
“母亲,儿子瞧着,姓贾的手腕了得,已经将衙门里的人皋牢了七八分。”骆得仁咬牙切齿道。
“老爷,这是要出门?”游氏从速拦着骆澄。
骆澄先点头,随后隔着帘子发觉到屋外的暑气,当即又摇了点头,“二郎还没返来?”
“多事!多少年的邻居,莫非廖四娘还会成心害我们?”骆澄道。
廖四娘此次还是穿戴件崭新的精美襦裙登门,过了二门,就有丫环媳妇亲身来接,来到上房门外,模样儿灵巧可儿的骆得计便挽着她的臂膀向门内去。
游氏嗤笑道:“我瞧着她昨儿个的言谈却不像那么回事。”再问了一次骆对劲在哪,听红袖答骆对劲在温书,面上又有两分对劲,才要说话,却见骆澄衣冠整齐地从房里出来了。
廖四娘先由着骆得计,跟骆氏、游氏道声失陪,出了门,便抽出本身的手,“这天,怪热的。”
游氏对劲地点头,又特特地叫了施嬷嬷、燕奴来,一并对她们几个道:“廖家四娘来了,你们尽管待她亲热些,话里藏话地叫她明白,我跟老爷都喜好她办事风雅、言语风趣,想把她跟大郎凑成一对,等大郎考过恩科、金榜落款,骆家就跟廖家提亲。施嬷嬷提点得计一些,叫她莫再跟起初那般笑话四娘是个跳梁小丑。”
廖四娘闻声远处传来一句含混的“大郎跟四娘真是一对璧人”,抿着嘴一笑,心下里已经有两分明白游氏的意义,进了门,瞧见骆氏、游氏笑盈盈地坐着,先跟她们二人施了个万福,安闲地起家后,便问:“七娘怎不在?姊妹们多了才风趣。”
游氏急等着要问廖四娘对着萧玉娘到底说过些甚么,萧玉娘又是否会在太后跟前诽谤骆得计,可此时又不好拦着她不去,便悄悄递给骆得计一个眼色,叫骆得计陪着廖四娘同去。
柳姨娘、宋姨娘仓促拿着信去给游氏看,游氏提心吊胆地仓促把信看了一遍,掌内心不由冒出汗水来,眸子来回动了动,想起昨早晨夏芳菲的说辞,不由将一口银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