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夏刺史所料,夏芳菲、甘从汝结婚前两日,骆澄便与游氏大吵一场,骆澄不幸亏丧事前罚游氏,便将游氏身边大大小小的丫环婆子重重地敲打了一番。

“老爷把甘五郎带返来了!老爷人还在路上,请父亲、母亲给甘五郎清算屋子。”先夏刺史一步赶回府的骆得仁脸上尽是汗水,因柳姨娘还在闭门思过,擦汗时,很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游氏一眼。

“那聘礼呢?太后可会帮着五郎出?丧事,该不会都在骆家里头办吧。”虽甘从汝说甘家老宅陈腐,但再陈腐的宅子也不过才十几年没住人,叫人清算清算,如何都比骆家敞亮。张信之说道,心中惊奇甘从汝陪着夏刺史等人吃酒,酒瘾那般大的人,竟然还能一滴不沾。

“母亲稍安勿躁。”夏芳菲心内波澜起伏,心知以夏刺史的性子,他喜好的必然是秦少卿那一类的半子,现在他“心疼”起甘从汝,就有不得不心疼“甘从汝”的来由,自家千万不成莽撞,在阴错阳差下给夏刺史惹是生非。

那边厢,夏芳菲听雀舌说信送去了,就放心在房中等候甘从汝恼羞成怒,好久等不来,不由地想莫非甘从汝是个内毒的人,虽气恼了,但人在屋檐下且不收回来,只等着带着她出了骆家门,再跟她算账?如此,她少不得要为本身的安危着想,看看可否先动手为强,毕竟那狗但是个对江干上无冤无仇的女儿家就能下黑手的主。

游氏本来扶着骆得计的手一放,神采大变道:“甘家又不是没有宅子,就算没了郡王府,他家里也另有上千间屋子呢。”

“哎,先是今上又是五品官,谁承想,最后换成了个七品芝麻官。哎,我薄命的芳菲呀。”游氏假惺惺地对夏芳菲道。

游氏听了骆澄的话,却安不下心来,启事就是甘从汝那边的杨念之好不客气地过来要东西了。

夏芳菲呆住,握着笔杆子半天没醒过神来。

骆对劲才传闻太后赐婚一事,听雀舌说,就将信接到手上、揣在怀中,进了厅上,公然瞧见骆澄正与秦少卿谈笑,不善言辞的夏刺史抿着酒,甘从汝面前并未摆着酒杯,只放了一盏清茶。

“养不起,全打发了。”甘从汝道。

“若不然,你去太后跟前抗旨?”

劈面一盆冷水泼来,骆氏的心又寒了,想甘从汝单身上门,朝廷那边又限定了婚期,夏芳菲这丧事少不得要办得寒酸了。

骆对劲将来人见了一见,因他神采不好,骆澄便未留下他陪客。

考虑再三,骆对劲将信撕碎了浸泡在房中暖壶中。

“柔嘉、绣嬷嬷,扶着母亲出去。”夏芳菲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五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夏刺史感觉甘从汝剥去那层放肆的皮,比骆对劲、骆得仁还要灵巧。且贰心机周到,除了多少年养尊处优下养成了办事卤莽、肆无顾忌的性子,也不失是个可造之材。

骆澄见骆氏语无伦次,立时问:“妹夫要如何办?”

“少说,也有个上千两。”张信之不解夏芳菲为何第一句就先问这个,觉悟到夏芳菲已经想到持家的事上了,当即跟杨念之抿着嘴,对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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