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茶叶也没送来好的?这类茶,也只我们这类人吃得,那里能入七娘的口。”柳姨娘长长地一叹,圆圆的脸上暴露不忍之色。
虽夏芳菲昔日里不时自谦,在骆氏峻厉教养下,乃至有几分自大于本身生得太好,不是贤能女子该有的面貌。可现在,助她从小到大傲视姊妹们的面貌折损了,又叫她彷徨起来,不知本身进不得帝王家后,又能进谁家?
“别哭,这玉镯,我们本来也还不起。”夏芳菲叹了一声,看柔敷比她哭得还短长,反倒止住了眼泪,“……拿了镜子来。”
“七娘,便是做女冠,我也陪着你去。”柔敷脸上挂着泪珠,手上拿着帕仔细心地去擦夏芳菲的手,见她还握着镯子,就把镯子拿下,“咦,这镯子,竟是骠国那边上供的东西。这东西,怎会落在柳姨娘手上?”
“……不,我不想削发。”夏芳菲微微转头,便瞥见本身疏松黑发。骆氏到底害了她没?倘若骆氏不是太想叫她进宫,这会子为甚么这么待她?
想起话柄二字,夏芳菲一怔,心道本身现在没有一丝名誉可言,还谈甚么话柄?骆氏连叫人拦着大郎、二郎送东西也不肯,可见,她是当真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