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路了才好一些,昔日没有路,这边的女人们连双鞋子都没有呢。赛姨,给你祖父倒酒。”甘从汝大刀阔斧地坐着,教唆赛姨办事。

“哄娘玩呢。”

夏芳菲嗑着瓜子道:“我们的船去南洋那边试水去了。”

夏刺史也略有些年纪,不风俗这边的水土,病了一场,待病好后,见甘从汝已经带着他的人,将起初探过的山路又查对一番,乃至将草图奉上,连连感慨道:“幸亏寻了你这么个半子,不然来这么一遭,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萧玉娘捧着禅位的圣旨进了天子寝宫,并未见到天子的面,先见到天子亲笔所写的退位圣旨,内心起起伏伏,便拿了圣旨去给萧太后看。

夏尚书人在肩舆也不得放心,身子跟着肩舆微微倾斜,从敞开的帘子向外望去,见甘从汝一群人骑着马如履高山,心知佩服,待过了这地,便对峙下肩舆跟着甘从汝等人一起骑马,在顿时就问甘从汝骆氏、夏芳菲、赛姨、恭郎如何,得知世人统统都好,便又问此地的民风。

一起公然瞧见有野兽出没,险象丛生地走了两个多月,路上稀有人受伤,不但是旁人,就连夏尚书也不由灰了心,再看路上借住的官府衙门哪怕是衙门里的老爷强撑门面呢,也显得寒酸得很。

谁知进了五岭之南,夏尚书着人略探听探听,就传闻岭南空中上,以夏县这支匪贼最令人闻风丧胆,哭笑不得下,只得叫人去给甘从汝送信,令他过来保驾护航。

萧玉娘一怔,只觉甘从汝返来了,秦天佑必然也会返来;现在秦太傅虽明面上还是反太后的首级,私底下却已经向太后投诚,秦太傅也许会承诺她与秦天佑的婚事也不必然。心中忽悲忽喜,忙受命发下大赦天下的圣旨,又特地令亲信萧生坐船去奉告甘从汝、项二郎、秦天佑这事。

“爹爹。”坐在秦天佑臂膀中的赛姨远远地就冲甘从汝招手,待秦天佑放她下来后,拔腿就向甘从汝的马跑来。

那看热烈的见萧生不是本地人,就笑道:“秦公子说既然要在本地生根,就该去娶个百越女子,这位是俚越族酋长的女儿,你瞧送嫁的步队里,四周的百越人都过来了。”

夏尚书也抱不动赛姨了,忙将她放下,又去看恭郎,见这恭郎两眼水汪汪地看他,忙道:“不幸见的,这是在那里受了委曲?”

夏尚书笑道:“你能在这边得意其乐,我也放心了。”接过恭郎,一径地向内去。

因而故意人一番运筹帷幄,竟将平衍刺史夏老爷荐去带人修路――毕竟传说岭南那边野兽出没、瘴气满盈、毒藤各处、匪类成群,未曾去过的人,皆觉得要向那边修路,不亚于天方夜谭。将这差事推给夏刺史,待修路不成,就叫夏刺史自食其果――谁叫他最早跟秦太傅筹措着将岭南的佳果弄到长安来的呢!那秦太傅一把年纪,又深得萧太后正视,没人敢动他,便只能动了势单力薄的夏刺史。

“我是在想着修了路,你们如何着?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修了路,你们就惨了。”夏尚书抿着酒水,至今还没抱上孙子,现在被赛姨、恭郎围着,心中更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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