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看看丈夫,两人均已想到:这“秃尾枭”的背后定有天大的诡计,教唆他的人定有绝大来头。再是鄙陋鄙吝之人,但受人挟制时,亦可铤而走险。

在安宁眼里,这位“姑姑”无异于神人仙子。方才“迷鹿口”中的箭雨枪阵,不但没有让她后怕,倒是“姑姑”那绰约缥缈的动静举止,令她瞻看不敷,崇之仰之。

苏儿又上前一步,语气反而安静下来,说道:“秃尾枭,不说是不是?你应当记得我上官苏儿的手腕,别是又想要再尝一尝了吧?时隔三年,买卖越做越大了,敢拿身家性命作本钱了。你竟不吝巴巴地跑上个上万里路,潜至乌拉行伍,煞费苦心肠非要在这里送掉狗命。”

现在“姑姑”、“叔叔”已从“迷鹿口”飘行而出,竟然还模糊地有些不舍。安宁在想:如果能每天随在这“姑姑”摆布,即便是天涯天涯、陷阵涉险,也还是非常欢乐、涓滴无怨。

本来三年前,这“秃尾枭”在太湖船上杀人越货,枉杀无辜,被苏儿逮个正着。欲将他当场剪除,但念及被他无辜残害的死者的先人,须令他照顾赎罪。故而对这“秃尾枭”严加惩戒今后,留下了别性命。

厥厥后渐渐好转,但仍然每隔两三个月,当四肢愈来愈痛时,就要闭门不出,长卧硬捱剧痛。还要把本身的的手脚捆绑健壮了,口中塞好麻布。免得在痛到极处时忍无可忍,而伤人伤己。

苏儿听她语气尽是不舍,明显是担忧本身和师兄离她远走,内心一颤。暗想,这女孩儿在“迷鹿口”内都没有涓滴儿惊惧,可这一句话里却尽显担忧。

又行了一刻,五人分开路口已有四五里路。苏儿道:“师兄,放下他。”金寓北留步,手一松,把个大粽子似的“秃尾枭”丢在雪地上。

苏儿随即说道:“秃尾枭,是不是你的老娘、季子命在别人之手?”

“啊!不然!”苏儿内心惊道:越是鄙吝、贪婪之人,能不计万般辛苦、身家性命,来此做这难上加难的“买卖”,越是会有更大的隐蔽藏在内里。

苏儿看“秃尾枭”展开眼来,心想:积威之下,再加催逼,他或许就能说了出来。但见他目光绝望,一副无欲无求的暗淡神采,内心一沉。马上想到:这“秃尾枭”是横下一条心了。

她用心说是哪个大财主塞满了他“秃尾枭”的狮子口,看他听到这句问话时眼神一怔,紧接着又眨眨秃鹰似的眼睛。在苏儿眼里,“秃尾枭”这眨巴眼睛便是欲盖弥彰。

他又转过甚切切地看着金寓北,道:“金堂主,您是大豪杰,江湖中人都以您白叟家为侠义第一,吵嘴两道,无人不平。求您放过我的老娘和孩子,求求您……”

金寓北说道:“你放心,快把背后主使说出来。”苏儿听金寓北如此说,心知本身一番威胁勒迫,都要因丈夫这个“你放心”而付之东流。

苏儿开口对“秃尾枭”道:“秃尾枭,做得好大买卖呀,这一遭天南地北的找来,定会赚个好代价。是不是?是哪个大财主,大把金银铜铁地塞满了你的狮子大开口?”苏儿把手中短剑朝“秃尾枭”面前一递,厉声道:“说!”

听到苏儿这句话,“秃尾枭”展开眼来,竟开口说话了。只听他道:“金堂主、上官堂主,三年前,小人蒙二位堂主不杀之恩,苟延残喘活到了明天,毫不敢再冲犯两位堂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