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第1页/共3页]

凛冬一至,万物萧索。

当温念远进入七弦的时候,七弦眯起眼,有些茫然地看着本身身上的男人,感受仿佛徘徊在春日的暖阳当中,有繁花似锦、柳絮纷飞、艳阳高照、鸟鸣虫声。

他仿佛往窗边靠了靠,倚在窗棂边,声音透过窗纸,带着一分方才睡醒的漫不经心。

轻飘飘一句话,温念远却顿觉血液冲脑,将意念中那点挣扎打断、将明智淹没,“你真是——”

他面色沉稳,眼神却和顺,悄悄地看着那小我,半晌,刚昏黄有些睡意,忽觉有几根不循分的手指,一起游移倒他身下,正不循分地盘弄他的衣衫。

按事理说,轻易长歪的是他才对。

“嗯?”他思疑地看了温念远一眼,温念远却又将他抱紧些,“在这里。”

看似已经甜睡的七弦缓缓抬起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俄然微微抬起家,伏过身来,含混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没在玩火,我在玩火炉。”

纷繁扬扬的红色雪花自天幕低垂处悠然降落,覆盖了干枯的枝桠,仿佛瞬息开出漫山梨花;覆盖了大地,给单调的色彩换上一身银装素裹;覆盖了屋顶,让那白雪黑瓦之间,显出非常的拙朴敬爱来。

敛了敛嘴角,七弦兴趣缺缺地顺手拖了一件衣服披上,懒懒下了床,翻开门,风声吼怒而来,裹挟着深冬令人瑟瑟颤栗的寒意,猖獗地扑到他身上。

谷底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潭水,水面已结了薄薄一层冰,光可鉴人,令人称奇的是潭边上,竟有一座小小的院落。

飞雪落在他耳边,仿佛有声。

恰是数九最寒的时候,山野间大大小小的植物们都早已不见踪迹,多数窝在洞中,于冗长就寝中耗损着一冬的脂肪,要比及明天开春,才会重见天日。

七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他瞥见窗上一片刺眼的光,是积了满地满林厚厚的雪,反射在窗棂上。

“啧。”

连温念远也少见他这般收起棱角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这一场情/事自始至终都非常和顺,和顺得仿佛要把两颗心都熔化在一起,缓缓地、却连缀不断的,像一个永久都不会醒来的梦,要将人溺毙此中。

许是冬夜太寒而体温太暖,又或者他只是还没睡醒不想转动,七弦并没有像平常床笫间那般素净张扬,仿佛化成了一汪温泉水,收敛了锋芒。

啧,夏季啊,真是个讨厌的季候。一眼望去,满目皆白,初见或许冷傲,看久了,却让人感觉仿佛被关在红色所作的囚牢,无处可逃。

要说温念远风雪夜行了一起吹了一起北风,应当浑身凉意才对,偏他身上却暖和如春,肌肤的温度乃至比凡人还要高一些,在如许酷寒的夜里,实在是不小的引诱。

渐渐地走在雪地里,七弦望着树枝上挂下来的冰凌,漫无目标地胡思乱想。

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他真当本身是甚么艳/鬼不成,来得比谁都勤,溜得又这般快。

“我本怕你不能入眠。”对方面不改色,还是是那样朴重安然的模样,低声解释,“你既已睡了,这酒,明日再喝也罢。”

本来就只着了里衣的男人很轻易被卸下了武装,他刁悍地回击去撕温念远的衣服,结束了一吻,戏谑道:“从哪个野男人那边返来,沾了这一身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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