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传一声,我来看望你们小主!”魏凝儿淡淡地说道。

“娘娘,嫔妾与您同去!”魏凝儿恭声道。

也许是承乾宫的寺人第一个跑来长春宫报信,皇后与魏凝儿到时,后宫世人皆未到。

魏凝儿见她要翻出窗口,便对早就呆愣住了的霜秋喝道:“愣着何为,还不快去将皇贵妃抱下来!”

可让她就此作罢,她做不到,想到此,魏凝儿便往西配殿中走去。

“魏朱紫身子不适为何不歇着?朕瞧着你神采不好,先回咸福宫去吧!”天子此时却瞧见了她,随即便记起傍晚时,吴书来曾向他禀报,说魏凝儿身子不适,未曾亲身领赏谢恩,天子还让人请了太医去。

“启禀小主,秀朱紫醒了,皇后娘娘方才来了西配殿,此时还在!”冰若恭声道。

“凝儿,我懂,若我是你,我也舍不得额娘,舍不得让身边的人刻苦。凝儿,怪只怪天意弄人,我们不得不认命。”若研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了魏凝儿。

“秀朱紫可曾醒了?”魏凝儿问道。

皇后心知天子是担忧皇贵妃,也不再劝他,便让人在屋里多放了两盆炭火。

天子不喜好拂柳,宫中世人皆知,即便拂柳有孕在身,也只不过是个朱紫罢了。旁人尚避之唯恐不及,她又何必去凑热烈,若真的出了事儿,那便说不清了。

回到了咸福宫,魏凝儿却睡意全无,她本来想去西配殿中瞧瞧拂柳,看她是否醒来,毕竟有关二阿哥的事儿也只要拂柳与皇贵妃知情,可思虑以后便作罢了。

“是!”初夏应道。

皇后闻言,柔声道:“皇上,也怪不得主子们,是皇贵妃叮咛任何人不准出来,主子们那里敢违背她的意义,现在便是但愿皇贵妃吉人天相,躲过此劫!”

“我这不是帮她,我是为了自个儿!”魏凝儿悄悄摇了点头。

“去吧!”皇后拉着魏凝儿的手,柔声道。

“福晋,您别说话,您说话会吓到他的,您瞧瞧,他真的在那儿,另有永琏。喏,您瞧……永琏牵着他的手,就在窗外看着我们!”皇贵妃俄然摇手指着床的那一头笑道。

天子的恩宠,她不要也不屑,她只求安安稳稳了此平生,不让任何人因她而被连累便好。

“傅恒有着莫大的出息,有他在,皇后娘娘方能放心,富察家方能得以永固。若我真的与他逃脱,如何对得起皇后娘娘,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往那边逃?难不成一辈子都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即便有了孩子,孩子们也须得隐姓埋名,过着颠沛流浪的日子,本身造的孽还要祸及子孙,我……办不到!”魏凝儿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谁?”皇后微微蹙眉。

事到现在,她只要舍弃统统,她只要认命,她只要一辈子在这深宫当中终老。

魏凝儿不由看着床上的皇贵妃,见她还是一脸笑意看着窗外,那笑竟然是那般的纯洁,仿佛看到了这人间最夸姣的事物,心中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拂柳并不看魏凝儿,她神情有些恍忽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是!”

“魏朱紫万福金安!”拂柳身边的小宫女梅儿见她来了,当即施礼。

也许拂柳身子真的不大利落,魏凝儿出来时才瞧见她是坐在床上的,并未起家,而她脸上确切红肿不堪,看来被皇贵妃责打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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