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对这个名字没甚么反应,他跟祁凤阁仅仅打过一次交道,那是在二十五年前,而当时沈峤才方才被祁凤阁收为入室弟子。

但如许一小我,即便救活过来,只怕也生不如死。

想及此,玉生烟不由惊出一身盗汗,再也不敢洋洋对劲了。

只是……

剑锋冷若秋水,毫发无损,倒映着江水雾霭,仿佛也出现丝丝波纹,靠近剑柄处有四个篆体小字。

只一指,不能再多。

“师尊,本日是沈峤与昆邪约战之日,此人从上面落下来,莫非……”

玉生烟猎奇:“师尊,莫非狐鹿估的武功果然很高?”

前面那人的法度小,意态落拓,真恰是如履高山,前面的年青人法度略大一些,单看虽也飘飘若仙,可若两相对比,不难发明此中纤细差别。

“祁凤阁身后,天下十大妙手的排位亦有所变动,此中青城山纯阳观易辟尘,周国雪庭禅师,以及临川学宫的宫主汝鄢克惠,是公认的天下前三。这三小我,又恰好代表了道、释、儒三家。”

玄都山当然有“天下第一道门”之称,但在现在闭关十年方才出关的晏无师看来,除了祁凤阁以外,玄都山已无一人堪配当他的敌手。

“那就恕弟子无礼了!”话音方落,他身随便动,衣袂扬起,也不见如何行动,身形便已经到了晏无师近前。

一袭红色袍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人却还是岿然不动,单单是负手立在那边,便已有了傲视天下的无形气场与威慑,令人倍感压力。

玉生烟抬袖出掌,在旁人眼里,他的行动毫有力道,有如春日拈花,夏夜拂尘,轻飘飘不带一丝炊火气。

玉生烟俄然感觉有些委曲,这十年来他固然在内行走,于练功上实在一日不敢懒惰,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凤麟元典》就已经练到第四重,在江湖上也算是年青一辈稀有的妙手了,自发还是比较对劲的,谁知到了师尊嘴里,却仿佛毫无可取之处了。

玉生烟毕竟出身魔宗,再如何年青,善心也有限,以是即便现在身上有大还丹,他也没有取出来给对方服下的意义。

玉生烟凑过来一看,啊了一声:“江山同悲剑!这是玄都紫府掌教的佩剑,此人公然是沈峤!”

自出关以后,玉生烟还未被试过武功,闻言有些踌躇,又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他在看到晏无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时,那仅剩的一丝踌躇也消逝殆尽。

人早已昏倒无认识,连手中的剑也抓握不住,落地的同时,剑就跟下落在不远处。

说话的年青人跟在前面,二人脚步不快不慢,却始终保持着三步之遥。

“听闻二十年前,玄都山祁真人恰是在此处应悔峰峰顶败退突厥第一妙手狐鹿估,逼他立下二十年内不入中原的誓词,只可惜当年弟子年纪尚幼,无缘得见,想必那一战定是出色绝伦。”

可惜祁凤阁已死。

当年他拜入晏无师门下时,也不过七岁出头。三年后,晏无师与魔宗宗师崔由妄一战落败,负伤闭关,这一闭就是十年。

晏无师走过来,没有去看人,而是先捡起他的剑。

直至在石头上立定,他还是有些惊慌难平:“多谢师尊部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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