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不待她“我”出个以是然，俄然又顿悟状道：“我晓得了！但是那老鸨又捣蛋了？！”她气愤站起家，却因醉酒身形一晃，差点颠仆：“是她逼你来的对不对！”
女孩挑眉，神情讽刺：“八个又如何！你觉得我能在短短几个月时候内，成为新凤院的头牌，会没有一点拿捏男人的本领？”
其他人见状竟也不恼，只是哈哈笑道：“这又是哪位兄弟喝醉了，可要和我们一起？”
兰芷的眼半晌才适应了暗中。女孩只穿了一件毛裘，遮住了大半个身子，黑发狼藉，瓷白的四肢透露在夜色当中，显得分外伶仃。她手中捧着一个香炉，此时一明一灭闪着微光。女孩将鼻子凑在香炉边，仿佛非常沉湎于香炉的香气。
――这丫头……还真是高看本身！
兰芷抱着女孩一起飞奔，将她送回了青楼。新凤院坐落在十九街，是浩天城驰名的烟花之地，只是恰逢除夕夜，又已过子时，大堂里冷冷僻清。老鸨也不知去了何去，倒是省去了兰芷再演一场戏。
直到兰芷行远了，司扬才朝袁巧巧看去，倒是低声道：“巧巧，一会你本身回女虎帐。”
卧房灭了灯，兰芷觉得女孩安息了，悄声行去桌边坐下，偏头却见女孩头枕着床沿，半瘫在地上。
女孩自称新凤院的头牌，倒也不是胡言，看这居室便可见一斑。她的卧房后有个几丈见方的混堂，汩汩温水从四周注入，满室都是暖暖的水汽。兰芷在虎威卫时沐浴不便，忍不住在混堂中泡了好久，回到卧房时，已是半个时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