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本是多愁善感之人,今听闻吴苪所言,不觉泪流两行道:“吾身为楚国臣子,见楚国狼籍,义帝被弑,心中哀思万分,何曾不想复国,然今楚三国各立,未有存亡,吾等那边投机,真乃难过也。”
“鸿沟之约早丰年余,不必究查,况天下强者为尊,若不跨鸿沟,毕生不成得楚国,此破约与楚殛毙义帝,不过是失小义罢了。”
萧张等人皆在,然皆是谋士,却无可带兵当中,周勃防备会稽,夏侯婴等人防备寿春,现在更无一员大将可与藏荼相对抗,此乃汉王所忧愁之事也。
距秦汉和亲不过旬日,胡亥便发圣旨与藏荼,其言曰:“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朕言燕侯,今天下怠倦,诸国骚动,欲待相合,强国可独存,弱国则寻灭,今弱者不过衡山也,公出兵月余,未能杀敌建功,乃朕之柔嫩寡断,非卿之事也。”
而九江郡内,皋城吴府中,吴苪早知藏荼出兵的事情,遂调集楚旧臣,与之议事,楚大夫熊奎也在府内,两人乃是楚义帝身边除了丞相外最正视的臣子,且两人皆有为其效命之心,今义帝虽死,仍旧要复国。
后稀有语,又备衡山舆图全数送到藏荼账内,使其大为打动,当即清算兵马,日夜行兵,向衡山赶去。
“今诸事既定,衡山共敖不存,司马寅老衰,现在出兵衡山,占据郴县数地,不过是探囊取物,还望将军早日行动,以安慰朕之心胸。”
不待萧张搭话,吴苪快速出列道:“启禀大王,衡山与九江唇齿相依,不成有失,微臣愿带兵前去,互助司马将军,处理内忧内乱!”
当初吴苪也是被册封为长沙王,因为义帝尚在,故而一向没有回到封国,现在封国已经被衡山九江朋分,此事吴苪也是耿耿于怀。
吴苪只得暂别熊奎,前去宫中议事,本来刘邦亦是听闻秦国出兵衡山,心中没法,以是调集群臣,欲要寻求处理之法。
听到吴苪此言,熊奎仿佛有所明白,清楚是要本身立国,何来有复楚之意,不过团体来讲,总比在九江轻易要好很多。
始终未言语的蒙毅倒是俄然开口道:“事情到了这类境地,也不必考虑那么多,况本日之楚国非当初之楚国,超出又何妨,何况乃是燕侯,非我秦人也。”
大殿蓦地沉寂,因为现在统统的人都在考虑攻打衡山,却忘了另有当初定下的盟约,那就是秦楚盟约,而当初衡山也在鸿沟以东。
“此为何言?”熊奎惊奇道。
缓了好久方才说道:“大报酬国,何必与我,不敢不敢,鄙人无贵爵之命,岂敢逆天行事,大人可择取别人,非吾可行也。”
“若事成以后,佐助公为楚王,此意如何耶?”吴苪见状,只得抛出糖衣炮弹,熊奎在旁,心神为之一震,此等事情他何曾想过。
纵使如此,汉王和楚王皆有所发觉,且说彭城以内,项羽自从殛毙义帝以后,便稳居彭城,命项庄扼守会稽,构成掎角之势,尚可互帮合作,今听闻秦军出兵超出鸿沟,非常惊奇,遂聚诸将商讨此事。
想到此处,季布有些无法地说道:“启禀大王,秦固然出兵,然所带士卒乃是燕人,不违其盟约也,况衡山早已自主为国,何必互助,今长途跋涉,士卒劳累,一定可行,还请大王三思行事,不如坐山观虎斗,最为稳妥,衡山与九江交界,臣觉得汉王亦会出兵,吾等候时乘机而动,未失为一条良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