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瞟了丰绅殷德,“这都是十五阿哥本身后院里起的火罢了。”
骨朵儿轻笑一声,“当年妾身的先人,好歹也是建立了大金国;现在我们所儿里这小小的后院,就这么几小我,妾身倘若还玩弄不明白,那妾身当真无颜去见祖宗了。”
廿廿微微挑眉,但是随即却忧心垂首,“唉,就连和珅大人都如许说,那我可该如何办才好……只可惜我阿玛和哥哥都是在宫外当差,我在内里,如何都见不到。”
只是宜安会如许想,丰绅宜绵会如许想,便是十公主、十额驸也会念着旧情,但是廿廿心下却也明白,和珅本内心想的,却底子不是甚么亲族之情。
廿廿含笑点头,“我明白。别说御茶膳房那边不好查,便是方才太病院和御药房那边儿也都刚给我回了信儿,都说他们那头儿都查不到甚么。”
十五阿哥点点头,“你筹算接下来如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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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泰那里敢接,一径赔罪道,“并未能查出非常来。无功不受禄,主子千万不敢。”
星楣从速端了椅子过来,廿廿亲身伸手在半空里虚扶着,“……我身上带着病气,怕过给你去,星楣啊,从速帮我扶起宜安来。”
那永泰忙道,“还请小侧福晋示下。”
“就凭十额驸的身份,尚且担忧御膳房里盘根错节。我嫁出去得晚,这内院里的人,又何尝不是个个儿全都盘根错节去?”
廿廿倒不料外,只叫星桂赏了那永泰。
“只是丰绅殷德哥哥却也不敢坦白真相,他叫小妹禀告姐姐,说他毕竟方才接办御茶膳房,那御茶膳房里又是多少年盘根错节的老处所儿,这便是查起来,怕也不轻易。”
“mm有甚么,便也说吧,无妨事的。”
宜安又道,“额驸哥哥虽说刚接办办理御茶膳房一事,但是我伯父却身在总管外务府大臣任上多年,深谙外务府各部的事件。故此伯父一听便道,御茶膳房不必查了。”
次日宜安进内的时候儿,十五阿哥所儿当值的太医那永泰,已经会同太病院的其他两位太医,并御药房的寺人,将骨朵儿给拆出来的各种香药、棉花、布料、丝绦全都查验结束。
和珅招手唤宜安,“明日你便再递牌子进宫,给小侧福晋存候。你明儿就说……”
星桂便也笑着上前,尽管将荷包塞给那永泰便是。
当查抄棉花、布料的成果出来以后,十五阿哥再急招骨朵儿到外书房说话儿。
“姐姐别急!”宜安忙道,“姐姐的母家,又何止姐姐本生的父兄去?便是我们家,伯父、我阿玛,连同公主、额驸哥哥,还不都是姐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