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一袭蓝色道袍,正在当真地检察高公子。高公子发怪病已经几天,药石无医,高家老爷才去请了卓云。
“阿绣死了……阿绣死了……”刘子固无认识地反复着她的话,恍恍忽惚地踉跄着拜别。
而在镇中某大宅内,高公子正躺在床上,满头虚汗,胡言乱语。
精密的汗珠爬上了刘子固光亮的额头,他严峻地问道。
“这铺子关门十来天了,姚家大小全搬走啦。”邻居美意肠奉告他。
高公子也闻到了一股扑鼻腥气,他赶紧掩住鼻子,却有一条藤蔓爬上了他的脚踝。藤蔓突然一紧,他高叫一声,颠仆在地。
花月使出法力,将他托到了水面上,又挽了几个手诀,将他肚中的水拍打出来,刘子固咳嗽了两声,总算悠悠转醒。
花月立即迎上去,接过他的酒喝了起来。
花月眸子一转,立即明白了产生甚么。跟在雀妖身后,向瀑布的方向跑去。
但见大树树干又再现出五官,未几一个身形奇特,衣衫褴褛,并且面庞丑恶的山妖步出树干。
“花月女人!”刘子固一转头,如获珍宝地看着她,“我去找阿绣,镇上的人说姚老爷已经搬走了,到底如何回事?我已经获得了母亲的答应,此次返来就是跟阿绣提亲的,她人到底在那里?”
此时的花月正在林中闲逛,一只奸刁的小山雀飞到了她的手边,那是前一天她派出去盯着刘子固的“小八卦”。
“你们真是奇特……”花月偏着头望着他,似不睬解人类对爱的固执。
“贵公子并无大碍,应当只是受过惊吓,并非中邪,今后多加歇息就能病愈。”卓云忙安抚二老。
花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满怀担忧。
“不好了,有人寻死了。”小八卦落在她的身上,尖叫个不断。
树林当中,传来沙沙轻响。
只见一青衣书内行提大包小包的礼品,背负着行囊,欣喜地朝街边的一家杂货店走去,却恰是刘子固。
“刚才还说会为我而死,现在连陪我看个星星也不可?甚么长相厮守,不过是谎话。”
“阿绣,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刘子固面色惨白,似醒未醒地看着花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堕入昏倒。
“她不是不想见你,而是见不了你……”花月踌躇地说,有些不忍心骗他,“在你分开后,阿绣就病逝了,姚老爷将她带回故乡安葬了。”
花月躺在一棵老树下歇息,望着漫天星光入迷。这时一股酒香蹿入她的鼻翼,她晓得是高公子来了,赶紧坐起。
水波泛动,他的倒影旁,恍忽现出了一个少女巧笑倩兮的身影。
“他们如何会俄然搬场?又搬到了那里去了?”刘子固的心直往下沉。
“这我就不晓得了,他们是连夜搬走的,不知是不是有急事……”邻居连连点头。
“我是看着你跟情郎谈情说爱,很不是味儿,才吓他一下。”山妖腆着脸靠近花月,“那高公子是个好男人,很结壮,但却分歧适你,我们俩才是一对儿!”
花月不悦地别过了标致的脸。
“她临终前还特地提到了刘公子,让我转告你,斯人已逝,愿你不要再牵挂她。早日放下两人的畴昔,另觅良缘……”
“刘公子。”她悄悄拍了拍惶恐的刘子固。
“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花月猎奇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