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着你跟情郎谈情说爱,很不是味儿,才吓他一下。”山妖腆着脸靠近花月,“那高公子是个好男人,很结壮,但却分歧适你,我们俩才是一对儿!”
卓云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紧。他细心察看高公子,发明他脚踝处有如五指的抓痕,立即明白了几分。
“我也想不了那么远,既然你有事,就快点归去吧。”
待她赶到,只见瀑布下一道血线顺水而流,那里另有刘子固的人影?她再也顾不上甚么,一头跳入瀑布中,在河中搜索。
“我……能够也会随你而去……”高公子面现哀伤,当真地说,“没有你,我再也不会欢愉,跟死掉有甚么别离?不如去地府中长相厮守。”
此时的花月正在林中闲逛,一只奸刁的小山雀飞到了她的手边,那是前一天她派出去盯着刘子固的“小八卦”。
他走到一半,俄然一个趔趄,差点颠仆在地。花月仓猝上前扶住他,要他去小屋中歇息半晌,但刘子固却甩开了她的手,寂然拜别。
而在镇中某大宅内,高公子正躺在床上,满头虚汗,胡言乱语。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花月正坐在树上逗弄一只雀妖,听到刘子固的叫声,长长感喟了一声。
花月不悦地别过了标致的脸。
“方才是有苦衷吗?看你愁眉不展的。”高公子垂怜地看着她。
花月闻言,苦衷沉重地暴露迟疑之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花月,你看到了没有?”高公子仓猝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大树。
树林当中,传来沙沙轻响。
“出来吧。”待高公子分开,花月才嫌弃地看向大树,“你这山妖没事干,竟然恐吓我的朋友!”
水波泛动,他的倒影旁,恍忽现出了一个少女巧笑倩兮的身影。
只见一青衣书内行提大包小包的礼品,背负着行囊,欣喜地朝街边的一家杂货店走去,却恰是刘子固。
“这铺子关门十来天了,姚家大小全搬走啦。”邻居美意肠奉告他。
“他们如何会俄然搬场?又搬到了那里去了?”刘子固的心直往下沉。
“刚才还说会为我而死,现在连陪我看个星星也不可?甚么长相厮守,不过是谎话。”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羡河梁?”他望着水中倒影中形单影只的本身,苦涩一笑,“阿绣,子固来晚了……”
刘子固来到他跟阿绣昔日约会的山中小屋,朝着空荡荡的房间中叫着阿绣的名字。但哪有人答复他,只要覆信在空寂的山谷中回荡。
他赶紧拍门,哪知半晌以后,没见阿绣应门,倒将隔壁的邻居敲了出来。
“贵公子并无大碍,应当只是受过惊吓,并非中邪,今后多加歇息就能病愈。”卓云忙安抚二老。
但他的目光却停在高公子脚踝上的抓痕上,如有所思。
“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花月猎奇地问他。
他仓猝要扯下藤蔓,藤蔓却紧缠着不放。昂首间却见身后大树的树干现出人形五官,五官还在活动,立即将他吓得呆住。
一阵风吹过,水波泛动,那里另有阿绣的影子。刘子固却像是看入了迷,大声喊着阿绣的名字,纵身一跃,向着阿绣消逝的处所跳了下去。只见他在水中挣扎了几番,最后渐渐落空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