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然聪明的拱手道,“皇后娘娘偶感风寒,微臣是来为娘娘请脉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被妒忌蒙蔽了双眼,竟不知,莫夏染明显有权力有来由发兵问罪,她却没有这么做,只因一样身为女人,她怜悯她,亦了解她,身为后宫中的女人,心中都有着很多身不由己,为了本身的职位,为了家属的兴衰,不争不斗,或许就只要死路一条!
栖月宫正殿,殿前修整了两个小花圃,种满了宝贵的绿菊,轻风轻拂,坐在殿中便能感遭到香气扑鼻,清幽恼人。
莫夏染冷眼傲视,将她主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轻叹着站起家,渐渐向外走着,“本宫累了,也未几留了,归去了。”
柳月琴一怔,握着丝帕的双手绞得死紧,咬唇干笑道,“呵呵,如何会呢,皇后娘娘您真爱谈笑!”
表情渐凉,莫夏染万般无法的叹了口气。
失神间,立在一旁的小喜子俄然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断磕着头,哽咽着嗓音告饶,“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音落,她昂首,作势要扬声唤人,柳月琴见状,仓猝自椅子上起家,微颤动手将那香囊拿起,轻笑道,“娘娘犒赏的,臣妾欣之若胜,臣妾谢过娘娘。”胡乱的福了身谢恩,她仓猝将香囊塞到巧荷的手里,再看巧荷,她神采煞白,双手虔诚的捧着香囊,颤抖不断。
送梦昙花的那日,花房恰好是他当值,却不慎将这有毒的花送了过来,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
听着魏之然的话,莫夏染眸底的神采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秀眉拢得更紧了。
“是。”
“皇后娘娘,这是?”柳月琴看了一眼,迷惑的蹙眉。
莫夏染悄悄一笑,云淡风轻的开口,“本宫晓得柳妃夙来喜香,前几日花房新送了一盆特别的梦昙花过来,本宫想着花若谢了可惜,便让清月将花瓣摘下晾干,然后做成了香囊,赠与柳妃,这株梦昙甚是奇特,别的梦昙花都是白得胜雪,这株梦昙花瓣上却泛着淡淡的粉红,甚是鲜艳动听,细心看来,倒跟柳妃美人红颊,非常相衬。”
魏之然想了一下,继而点点头,缓缓说道,“吸入过量的花粉,会让人浑浑噩噩,整日贪睡,久而久之,会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莫夏染皱皱眉,目光看向魏之然,叮嘱道,“有劳魏太医了,这件事情,魏太医不会说出去吧!”
“此话怎讲?”莫夏染眉头紧了一分。
少顷,魏之然魏太医低着头,躬着身子走至殿中,一甩官袍,跪下,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小喜子,一样低着头,笔挺的跪在了地上。
柳月琴不悦的眸光扫了畴昔,慢悠悠的走到打扮台前坐下,懒懒的修着方才折断的指甲,嗓音有气有力的说道,“甚么事儿啊,值得你如许慌镇静张的?好歹也是大将军府出来的,也不怕叫人瞥见了笑话!”
未时刚过,金秋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出去,温馨温馨,碧蓝天涯白云婉转超脱。
“是。”
“奴……主子小喜子叩见皇后娘娘。”
莫夏染端坐于主位之上,秀眉轻拢,目无焦距的盯着那盆特别的梦昙花,恍忽间,清月自殿外走了出去,白净的面庞因一起小跑而泛着红晕,喘了口气,走上前,轻声说道,“娘娘,魏太医和花房的小寺人小喜子都在殿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