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染回过神,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让他们都出去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被妒忌蒙蔽了双眼,竟不知,莫夏染明显有权力有来由发兵问罪,她却没有这么做,只因一样身为女人,她怜悯她,亦了解她,身为后宫中的女人,心中都有着很多身不由己,为了本身的职位,为了家属的兴衰,不争不斗,或许就只要死路一条!
“哦?”莫夏染淡淡的扬起一个音,眼角扫到右手桌案上的点心,毫无兴趣,只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是茉莉花茶,满口的茉莉暗香,“本宫还觉得柳妃做了甚么对本宫不好的事情,惊骇本宫来呢!”
失神间,立在一旁的小喜子俄然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断磕着头,哽咽着嗓音告饶,“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莫夏染皱皱眉,目光看向魏之然,叮嘱道,“有劳魏太医了,这件事情,魏太医不会说出去吧!”
“皇后娘娘,这是?”柳月琴看了一眼,迷惑的蹙眉。
莫夏染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别惊骇,本宫只想问你几句话!”
莫夏染冷眼傲视,将她主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轻叹着站起家,渐渐向外走着,“本宫累了,也未几留了,归去了。”
莫夏染莞尔轻笑,微微点了点头,“本宫信赖你!”
“臣魏之然叩见皇后娘娘。”
“是,臣妾恭送皇后娘娘。”柳月琴垂着眸,微微福身。
凤郦宫,正殿。
魏之然想了一下,继而点点头,缓缓说道,“吸入过量的花粉,会让人浑浑噩噩,整日贪睡,久而久之,会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余光瞥见她的身影,柳月琴已快速的站起,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如何有空来我这栖月宫呢?”
话语稍顿,她腾地站起,随便的从金饰盒中挑了一支护甲套在指甲断裂的手指上,眸光淡瞥向地上的古琴,不急不慢的叮咛道,“巧荷,把琴收下去,趁便奉告小厨房,筹办茶和点心。”
莫夏染冷眼扫过,奇妙而疏离的绕过她,直接走向厅中主位,拂袖坐下,口气不太好的说道,“本宫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柳妃吗?还是柳妃不欢迎本宫?”
“主子,主子!”巧荷心慌的皱起眉,亲生唤着,“主子,皇后娘娘要来了,这可如何办呐?”
“魏太医,本宫本日请你来,是想叫你替本宫看一看这粉末是些甚么?魏太医应当不会跟本宫扯谎话吧!”莫夏染红唇微倾,嗓音悄悄柔柔的,却透着无尽的魄力,敞亮的目光扫向殿下。
抬手拢了拢高高挽起的发髻,她红唇微挑,仪态万千的接道,“你扶我去厅前恭迎皇后娘娘,记着,你要敢给我露了甚么马脚,谨慎我打断你的腿!”
表情渐凉,莫夏染万般无法的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莫夏染眉头紧了一分。
柳月琴昼寝刚起,慵懒无聊的坐在暖阁内,心不在焉的抚着琴,琴音忽高忽低,忽疾忽缓,曲不成调,一个不留意,琴弦勾断她修剪完美的指甲,她“嘶”的一声缩回了手,秀眉深深蹙起,一股肝火浮上心头,她活力的扬手将宝贵古琴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