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发笑的摇点头,话未出口,就闻声一道熟谙开朗的笑声,自屋顶上飘下。
“公主,又扎到手了吗?”心莲紧走两步上前,轻叹着执起她的手检察,只见白净颀长的十根手指,已经有一半的指头上包扎着纱布,心莲看了看新伤的手指,行动敏捷纯熟的取过纱布,又包起一根指头。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展初妤不堪其烦的托着腮,有气有力的念叨着,“该死的奚云,让他来帮我,却到现在也不见身影,哼……”
此时,正值暮秋,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间或异化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音落,柳月琴眸色隐晦的望向远处入迷,玉斯容,这一次我就不信你还能沉得住气,最好,你和莫夏染能斗得两败俱伤……
“呵呵,难怪奚云打了一整天的喷嚏,敢情是公主在念叨着奚云啊!”
“啊!”展初妤有一声惨叫,银针再次刺进指头,殷红的血珠子立即渗了出来,在乌黑的绢布上绽出一个鲜红的圆点。
“主子,您是想跟俪妃,玉朱紫联手对于皇后吗?”巧荷讶异的睁了睁眸,悄声问道。
烟雨阁,展初妤的香闺寝殿内,支着一架梨木绣架,绷着一尺绢白雪缎,绣架旁的一张圆凳上,混乱的摆放着各种色彩的绣线。
“但是,公主,你才绣了一片桑叶!”心莲面露难色的睨了一眼,照公主这个速率,三天后,拿甚么交给皇上。
烟雨阁,建于湖泊之上,三面环水,唯有一条九曲水桥方可出入,此处甚为清幽,到了夏季,湖里植满了碧荷,青莲碧波之间,暗香袅袅缭绕,仿佛人间瑶池。
心莲排闼走了出去,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置放着一碗莲子燕窝羹,和一碟精美的点心,将托盘放在离绣架不远的桌上,心莲有些心疼的眸光看了畴昔。
展初妤委曲的嘟着嘴,哀怨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氤氲水雾,泫然若泣,楚楚不幸,“心莲,我不要绣了,我再也不要绣阿谁该死的刺绣了。”
巧荷看着主子,只见她丹唇微倾,眸中闪动着一抹算计的精光,迷惑的抿抿唇,“奴婢去凤郦宫探听时,正巧遇见了俪妃的贴身婢女绯雯,仿佛刚从凤郦宫出来,至于流云斋那边,仿佛还没甚么动静。”
闻言,柳月琴调侃的挑眉,抿唇耻笑道,“阿谁赵俪儿,大要上装的和顺婉约,无欲无求,骨子里却也是个狐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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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展初妤低着头,略显笨拙的捏着一支银针,当真的在雪缎上穿越,绣着看起来像桑叶的荷叶。
夜色深沉,乌黑的天幕上,越近中秋,玉轮就越见盈满,昏黄月色倾洒在皇城北苑的一座五角凉亭上,此亭名曰碧月亭,与之相连的是一道九曲水桥,桥之绝顶,坐落着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都丽的新奇宫殿。
美眸一瞥,柳月琴摇点头,阴沉低语道,“后宫的尔虞我诈,本身脱手那是下下策,借刀杀人才是上策,赵俪儿怯懦怕事,她就算了,至于流云斋,你想个别例,用心将彻夜的事情流露给流云斋的人晓得,说得夸大些无妨,只要她信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