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海说到“我天然也晓得你住这里最是安闲,但是为了殿下,少不得要请mm跟我回府居住了。放心好了,住处早已为你备好了,比我的也差不了多少,他既然这般待你,我天然也不敢怠慢的,将来我们一家子在一处,岂不是好”时,青叶问:“王妃是如何晓得我的?是他……是殿下说的么?”
文海落了座,等云娘上了茶,伸手接过一盏,一面环顾屋子里的安排,点头感喟道:“果然是极清净极高雅的一到处所,最最妙的是暗合了你的名字,怪道他要将你藏在这里。”吹一口茶盏的热气,自失地笑笑,“我起先还当人在城外的庄子里,带着人跑去东游西逛的,悄悄找了大半个月。”
青叶推开院门时,无事从不露面的看门人不知从那里转了出来,将文海一行四人拦在门口,问道:“小娘子何人?但是走错了处所?”
侍从看他描述,心中好笑,又苦劝了两回,何如阿章听不下去,且愈劝,他愈烦。侍从便搬出他父亲怀成来压他,又要去报信与怀成晓得。阿章怒,将那侍从喝止,嘲笑道:“你们并不是为我,只不过是担忧自家的身家性命罢了,将我死死把守住,我不调皮,你日子也就轻松好过了,我说的可对!?”将那两个侍从喝得不敢辩白,也不敢再动一步,他这才恨恨叹了一声,“嗟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文海捂着嘴又是一阵乐,指着夏西南问青叶:“mm可晓得他是谁?”
又说:“mm不要见怪我不请自来。我也是没法,他成日里不回府,不把产业家,我倒也罢了,叫旁人看着像甚么话?如果风声传到宫里头去……平常时候倒也罢了,眼下这个时候,便是一星半点的差池也不能出,一旦行差踏错,吃些挂落、被怒斥几句还是轻的――”
文海哼一声,再也不看他一眼,搀着青叶的胳膊径直往里屋子里去,走了两步,俄然回身,冲悄悄往院门外溜的夏西南扬声喝道:“夏总管那里去?我又吃不了她,我本日只是来认认门,说说话罢了!快休要作出那等鬼鬼祟祟的模样叫我瞧不上,去把院门关了!”
青叶偶然多话,直截了当道:“夏西南。”
侍从等他垂垂消了肝火,便又谨慎翼翼道:“世子恰是读书的年纪,如果不好好读书,只怕将来……”
这一阵子,他从内里归去时,肩上背上偶尔会有一朵两朵未掸净的柳絮,只是她当时不晓得青柳胡同的地点,没往这上头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