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本想问她为何会晓得,但她如此问,想来是晓得了,如果问她,指不定她就回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遂道:“的确溜出去找他说话了。”
青叶小碎步挪到他身边跪坐下,结月润扭头看她,即使内心恨她非常,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阿呆的确生得好,若不是她有一副暴虐心肠,这门婚事,可说是再合算再合适不过。
早餐用罢,已近中午。弓锦走后,透子更加地不欢畅,神采冷冰冰不说,动辄摔摔砸砸,青叶奇特,便问:“你是如何啦?”
弓锦倒也不恼,只嘲笑道:“我本来也没希冀本身将来能有多大出息……不过我瞧着青叶蜜斯倒不像个难相与的人……”
几个个头矮小精干的倭人靠在船舷边上筹议事情,也不避她,她竖着耳朵听到了些只言片语,说的约莫是晚间恰好顺风,趁夜深人静时开船泊岸,待得了手后再从速分开。得了那数万两银子后,又可欢愉好一阵子如此。
透子用小托盘端来白米饭一碗,生鸡蛋一只,酱油一小碟,烤刀鱼一条。饭食的量都未几,各摆在几只精美的小小碗碟里。青叶洗漱好后,跪坐到食案旁,合上双手,说了一句:“我开饭了。”便将鸡蛋敲破倒在米饭上,再倒几滴酱油出来拌了几下,这才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吃。米饭吃了些许,再去吃刀鱼,一条刀鱼不止鱼肉,连鱼肚肠也细心吃了,盘子里只剩下一小堆细细的鱼刺。
弓锦来请青叶,透子拉了拉她的手,轻声叮咛道:“你莫要再顶撞润大人了,你如果和婉些,想来也不会再遭吵架。”
透子冷哼一声,呛她道:“要你操心!人家好得很!你先操心你自家吧,等她与润大人成了亲后,那里另有你的安身之地?”
青叶笑道:“你若偶然,便当我没说过。你如成心,无妨按我说的做。另有,他不挑食,但却顶顶喜好吃红烧肉。我猜想你也烧不来,等我有空时,写了菜谱给你。你若能做了给他吃,他天然就会晓得你的好处了。”
青叶垂首,沉默不语。结月润同她也无话可说,尽管自斟自饮,待醉了七八分时,伸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再一只一只地拉掉她足上的两只足袋,从足尖一起摸到小腿处,低低喘气一声,便往她脸上亲去,青叶摆布抵挡,推开他凑过来的头,道:“你的脸现在破了相,太丢脸,可否先熄了灯,让我瞧不见你的脸?不然隔夜饭也要呕出来了……”
结月润的舱房内被安插成了新房,因是在船上,只得统统从简,并无披红负伤,只不过被褥换成新的,蜡烛多点了几根罢了。他已喝了很多酒,想着彻夜便会有大笔银子到手,是以心境颇佳,见她入内,便拍拍身边的坐垫道:“过来。”
傍晚时分,船开动了,船上众倭人早已筹办伏贴,只等入夜透,船泊岸,候至半夜便可登陆行事。炮船约莫行驶了两个时候,终究在某处停下抛锚。岸上黑灯瞎火,想来此处既不是渡口也不是船埠。
透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谁要叫你教,我才不奇怪!”言罢,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地走了。
结月润双目赤红,捂着心口喘粗气:“你要晓得,激愤了我,你本身又岂会有好日子过?”猛地将她扑到在地,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裳。衣裳下摆“嗤啦”一声,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