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的投机,遂亲亲热热地携了手,往云娘地点的棚子寻了畴昔。
净空收好金饰,又带青叶去灶房,叫青叶热了剩菜剩饭端来给那男人吃,她自去给那男人包扎伤口。青叶掀了锅盖,见锅内另有少量烧焦的剩饭,锅灶上的一只菜碗内有半碗白菜炒豆腐,白菜被煮成了糊糊,豆腐则碎成了渣渣。
年青男人苦着脸道:“刚才滑倒,脚脖子被山石划破了个口儿,流血不止……我家就在山脚下,只消有人去我家叫小我来扶我归去就成了。”
青叶点头称好,又说净真与净心这两个法号都不错。净空还是大笑,说既然方丈在,就没有本身给本身起法号的事理,再者净真这个法号已有人用了,但明日可向方丈略提上一提,叫她为你起净心这个法号便是。
那男人还不断念:“女人,你……”
那二人公然在屋子里坐着,且都饿了,也不客气,各端了一碗泡饭开吃。男人见青叶只小口小口地吃泡饭,并不吃菜,遂殷勤号召:“女人……净心小师父你如何不来点菜?”
庵堂里的一老一少两个尼姑见青叶进了灶房,忙忙跑出去,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恐怕被她顺走灶房里的柴米油盐,对她是一万个不放心,但因她是净空领来的,却不敢出言将她赶走。
二人下了西山,再上后山,紧走慢走,直走了一个多时候,才爬上后山顶,远远地瞧见庵堂的豁了边的院墙时,却见山路上又有一人抱着脚哼唧。想来是因为先前的一场大雪化了水,山路泥泞,一不谨慎便要跌倒。走近前去一看,跌倒之人乃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男人,这男人穿着光鲜,唇红齿白,生的倒也清秀。
青叶也是目瞪口呆,端着那一碗泡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净空还不解气,摔摔打打,骂那男人的知己被狗吃了,又道:“我一片美意被他当作驴肝肺!早晓得叫他躺在山路上血尽人亡!”
净空点头称好,也不要青叶帮手,凭一己之力将那男人扶到庵堂内。庵堂里也有两个尼姑,见她带了一男一女两小我归去,纷繁撇嘴,竟然无有一小我上前来帮手。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尼姑喝道:“净空,你不是要下山去看望父母的么!又那里招惹是非去了!待方丈返来,看不——”
净空还将来得及出去看,便被几个凶暴持刀的男人揪了出去,到了门口一看,庵堂里的方丈及另两个尼姑已靠着墙根抖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