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庞大地瞥了奚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
太皇太后伸开十指,把祈月的五官仔细心细摸了个遍。
受其影响,也生就了一副温良柔韧的性子。
现在已经两眼恍惚,连人都不大能看得清了。
“对对,我们别站在这里了,从速进屋去!”
半晌,才在祁狅和几位老嬷嬷的劝说下,止住了眼泪。
祁狅仓猝趁机上起眼药,“那倒没有,只是兰贵妃不认得姑姑,以是……”
压了压肝火,叮咛下去:“传哀家旨意,荀芷兰率性妄为,狠辣放肆,禁足三日……不,七日,好好待在祈光宫闭门思过!”
“她好大的威风!”太皇太后怒不成遏,不悦地眯起眼睛,“她叔伯三人把持着中书省还不敷,还想把后宫也变成他们荀家的一言堂?”
护国公主多年未归,宗室派人过来验明身份,理所该当。
“不长眼的东西!哀家的月儿,南祁的护国公主,岂是她一个后宫妃子能罚的?”
“我不幸的月儿,你如何才返来……哀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再不返来,只怕就见不到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不愧在深宫中身经百战,一听就猜到了原委。
十几年的思念就像决堤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
太皇太后听闻她没有住处,顿时拉长了脸,“如何,你皇兄连个公主府都没替你安排吗?”
太皇太后年过六十,行动盘跚,这些年实在一向惦记取这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