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曲惠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心想:公然不出我所料,曲惠到停尸房来,就是想瞧瞧苗丝雨长得啥样。
“哼!还不想承认。”曲惠说着,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老徐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想堵我的嘴巴呀。”
“就是男人的生殖器。”我怕曲惠追根究底,让老徐头笑话,从速点破了。
“甚么春装?”老徐头不解地反问道。
“她…她身上的春装呢?”我迷惑地望着老徐头问。
“啥子酒?”刘雄装胡涂。
老徐头见了曲惠,猛地一楞。他神采极不天然地回应道:“哦…哦…你就是刘雄的老婆呀。”说完,搓搓手,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他一见是刘雄来了,皱着眉头责怪道:“一大早,你按个屁喇叭呀,把稳炸了尸,吓死你!”
按理说,普通人对和死尸打交道的人都很忌讳,不说是退避三舍,也会敬而远之。但她好象对老徐头一点成见也没有,这太让人猎奇了。
“我…我的小腿肚又抽筋了。”我仓猝敷衍道。
“老徐头,您把停尸房翻开,我想看看那女人。”刘雄嘻笑着说。
“诗文,她长得真标致,怪不得你被她迷住了呢。”曲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语里满含着醋意。
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哼!”
“老徐头,我朋友对您不错吧。我看呀,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刘雄打着圆场。
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咋了?”
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刘雄弯下腰,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
我松开揽住曲惠小腰的手,走上前去。
我瞥见苗丝雨的面貌仍然和前晚一样,就象是睡着了似地,神采另有点微微发红。我吃惊地发明:我前晚给苗丝雨盖上的外套竟然不见了。
“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收了我的好烟好酒,还没一点好神采。
我见曲惠和老徐头说话比较随便,心想:这个曲惠真是个见面熟,和谁都是一见仍旧。不过,她对这个停尸房的守门人一点也不忌讳,这让我感到很奇特。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他按了几下喇叭。
老徐头拎着提包往屋里走,边走边阴阴地说:“我能够不计算了,但那具无头男尸的冤魂不会放过他呀。”
“哈哈…切当地说,不是老徐头的宝贝,是停尸房里阿谁死人的宝贝。”刘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