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看她低着头提笔在莲花盏上写着,倒是遮讳饰掩不叫本身瞧见,只感觉好笑,也便取笔写了几句。
采容笑道:“眼瞧着明日便是七夕,娘子可要叮咛采买些生果酒灸,设下香案乞巧?”
沈安青不由笑了起来,低声道:“多谢郡王。”她望着水里远远漂走的莲花灯,“畴前在楚州乡里我们也是放莲灯的,只是不在七夕,在中元节,倒是为了祭奠已故的亲人,说来已是有好些时候未曾见过莲花灯了。”实在不过一年风景,但是对于死而复活的她,倒是有冗长的工夫了。
沈安青目送了崔奕上马道别而去,这才回转府里,笑嘻嘻隧道:“我见你们斗巧斗得正喜好,也就不扰了你们的兴头。”
沈安青踌躇一下,悄悄点头,转回身去叮咛了几句这才出来,倒是为莫非:“只是夜禁怕是不能乘马车了,却要如何去?”
沈安青一愣,歪着头想了会,点头道:“天然是要的。”笔墨竟然也都是备好的。
蕙香挽起袖子,一一取出九孔针和五色丝线:“一会子看谁的手最巧,能先穿过这针线,谁便是最得巧的。”
沈安青点头,还是笑的欢乐:“是是是,你们说的极是,下回再不敢了。”
沈安青一笑:“她现在是急着赶回楚州,那里顾得上甚么气候。”余氏上一会扣扣索讨取了十金与沈安青,说是要买一份丝帛绸缎与胡商贩去西域,更是絮絮问了好些,唯恐出了岔子。沈安青也未几说,只是接下那十金,又请瑛娘来了几次,她更是起了性子,竟然筹算要回楚州乡里去凑些钱帛来,筹算到京都大赚一笔。
采容听得提起这个,尽是兴头:“常日瞧不出来,蕙香是个手巧的人,竟然那般快就穿上了针……”她比手画脚地与沈安青说着。RS
看门的小僮仆快步出去:“娘子,外边有位郎君要见娘子。”
崔奕笑着让侍从牵过一匹马来:“这匹母马极其和顺,青娘必定能骑。”
沈安青欣喜之下,脸热辣辣地,让张灵宝二人先出来,本身出门来低声道:“你如何来了?已经夜禁了,如何还能进得了市坊?”
她不由问道:“为何他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