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娘绕着那高台走了一圈,啧啧道:“这般高,上去莫说讲经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端和郡主连连摆手:“罢了,我可没有晟郎这般好兴趣,那甚么见闻实在是无趣地紧,倒不如邀了人骑马打猎来得畅快。”
正说话间,有人自便道上而来,抢先的一名郎君身着朱色斑斓蟒袍,玉带朱金冠,面庞端方,正含笑与身边之人说话。他身边的一名恰是当初在琼台宴上的兰陵郡王崔奕,另一名年事尚小的小郎君也做郡王打扮,三人正谈笑着向寺门而来。
沈安青四人也上前见礼,端和郡主抬抬手:“都起来吧,不比拘礼的。”又向沈安青道:“待完工礼后便是斗茶会,青娘还需好生筹办。”沈安青应下了。
嘉生长公主黑了脸,沉沉扫了一眼信安公主,这才向慧性禅师微微欠身道:“有劳禅师了。”与太子等人在上席坐下。
沈安青顺着她目光瞧去,公然在卫国公韩夫人与韩月娘身后立着数位身着碧色襦裳的娘子,那韩月娘似是发觉了沈安青的打量,向着她冷冷一笑。她身边坐着的吴瑶娘更是毫不避讳地狠狠瞪着沈安青。
连夙来不苟谈笑的崔奕都微微露了笑,道:“郡主好兴趣。”
大殿前和尚合力撞响铜钟,一时鼓乐齐鸣,慧性禅师推开紧闭的大雄宝殿殿门,一众和尚捧着法器高唱妙法莲华经鱼贯而入。
襄王世子不由地笑了起来:“好一名姣美俶傥的郎君,这扮相怕是不输贺兰,你们说但是如此?”
公然不到一会,就有内侍来通禀:“嘉生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江都公主、信安公主殿下到。”席上世人都起了身拜倒在地。
才到寺门前,便见一身紫衫玉带,束着皂罗巾做郎君打扮的端和郡主立在门前,一旁另有一名身着朱红敞领束胸裙的年青娘子正笑盈盈与她说话。
金城郡主倒是转过脸细心地打量了一会沈安青:“这位便是青娘?听闻是极擅茶道的那位?”
睐娘不睬会她们酬酢,一把拉着沈安青:“我带你们去瞧瞧那讲经的高台,怕是有个数丈高,非常吓人呢。”
端和郡主倒是白了他们一眼:“好些光阴不见晟郎,听闻你前些光阴带位高昌国的胡僧到王府里去,不知又在弄甚么鬼。”
待起家后,大雄宝殿前已是立着几位着三色通肩法衣的和尚,当中一名倒是一身素白方袍的年青和尚,双手合十向太子等人道:“诸位施主请退席,大礼将行。”
赵瑛娘此时也听到二人说话,微微点头:“睐娘说的不错,那几个手腕心机多,你要留意。”沈安青笑着点头,本身怕是已经成了她们的眼中钉了,本日的斗茶只怕是难保不出乱子。
明光寺在京都南郊桃溪畔,窦府的马车还未近庙门,便瞥见桃林深处寺庙殿阁上高高飞翘的鸱吻,浑厚的钟声袅袅而来,非常古朴安好。
窦大娘子上前含笑道:“瑛娘本日一人过来的么,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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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娘面上微微泛红,低声应道:“是。”
金城郡主望着沈安青:“不想这般年纪的小娘子能通识茶道,真是可贵。”
嘉生长公主尚未答言,信安公主倒是掩嘴笑了起来:“这禅师好生年青姣美呀。”
金河郡公夫人是早就到了,见她们来了,忙迎了出来:“方才几位夫人还问如何不见,这会子便到了。”亲身上前来搀着老夫人,沈安青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