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娘如何了?”沈安青俄然想到,问瑛娘。
赵瑛娘一震,抬眼看她好久,才微微点头:“我也觉得是如此。”她停了一会,才幽幽道:“只怕要起大乱了,太子殿下虽非许皇后所出,但魏萱娘倒是许皇后费经心力才送到东宫为妃的,现在太子一死,圣上再无旁的子嗣,如果有那一日,必定是皇位旁落,许皇后又岂会答应这等事产生,只怕是要破釜沉舟了。”
到午后,太极宫才大开中门,铜钟高响,召百官入宫举哀,贤人赐太子李禀谥庄怀太子,停灵武德殿七日,举国哀丧。
只怕窦家人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得空再来理睬本身了吧。沈安青冷静想着。而这怕也是许皇后情急所为了。只是端和郡主又要如何自处?她想到当日马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端和郡主,惊了马以后含着泪露了怯态倚在窦子蕴怀中,现在倒是被一纸圣旨所阻,今后便是陌路。
四更时分,铜钟三响,报的倒是丧音。沈安青被远远的喧闹声吵醒了,有些含混地唤道:“采容,外边是甚么事,这般喧华?”
夏世昭笑道:“不过是略通一二,不想能帮上娘子。”
太子甍了!沈安青大为吃惊,昨日在梁国公府观纳征礼时,太子还带着一干男女稠浊的侍从亲至,现在俄然死了,如何会?再又想到魏萱娘高高在上对劲的笑容,沈安青倒是冷冷打了个寒噤。
那几个吐蕃人愤怒地望过来,见茶坊的老掌柜站在沈安青以后,料她便是这茶坊的仆人,便松开海棠的手,倒是向沈安青围了过来,口中大声说着吐蕃话,只是无人能懂。
旁听的世人一时哄闹起来,功德者更是问道:“那如何会就没了呢,恰是风骚欢愉的时候。”
夏世昭望着她:“沈娘子不必这般生分,叫我昭郎便可。”沈安青倒是听也不敢听,快步下楼去唤海棠几人去了。
采容仓促披了衣服出门听了一会,返来道:“像是太极宫方向,却不知出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