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妇人此时满脸堆了笑开言道:“娘子大喜呀,这位是夏府上老夫人,本日来便是相看一番,成心要迎娘子过府攀亲。”
待换了衣裳到正堂,只见一名面色冷肃的中年夫人正襟端坐在堂中,对侍婢奉上的茶汤瞧也不瞧,中间还坐了一名眼神轻浮打扮粗鄙的老妇人。
采容快步迎了出来,在沈安青耳边低声道:“有位夫人说是来见娘子,已经在正堂等了有一会了。”
沈安青看着这两小我走出门去,这才跌坐在坐席上,浑身有力地愣怔着,内心似是有无穷委曲,却又半点说不出口,酸楚难当,只能愣愣望着面前空空的案几上两碗未曾动过的茶汤。
沈安青看也不看夏夫人,冷冷道:“夫人请回吧,莫要再自取其辱,本日之事我权当不知,也请夏御史不必再登门,不过是点头之交,却惹来这些曲解。”
张灵宝目光如箭冷冷扫视了一眼夏夫人与那冰人,带着人上前一步厉声道:“请吧,我家娘子不想再见你们。”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正堂:“只是嫁入我夏府中后,此处宅院天然该交予世昭,另有东市的茶坊,一个女娘日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做了内眷更是不能再做半点不守妇道之事,茶坊也该交予府里打理,你只需安生待在府里服侍世昭,奉养正房便是了。”
沈安青如同听天方夜谭普通,不敢置信地望着夏夫人一张一合的嘴,和一旁极其可爱的冰人,数次想打断她们的话,问一问是否有甚么曲解,本身与夏世昭并无半点私交。
她怒道:“好无礼的小娘,竟然这般目无长辈,原觉得你虽是爷娘双亡,好歹还是贵府出来的,起码能守端方,不想倒是这么个粗暴乡女,便是世昭再如何被你利诱,我也不叫你进府。”
夏夫人忿忿起家道:“好不识汲引的小娘,你一介孤女,又是坡头露面开茶坊经商,这等卑贱的身份,京都哪一府能瞧得上,我肯点头叫你进府为妾也算是给你脸面了,还敢这般做张做乔,今后休要有来求的一日。”
那中年夫人纹丝未动,抬眼将沈安青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非常不客气:“你就是沈青娘?”
沈安青已是气的手脚颤栗,强自平静着道:“去吧张灵宝唤来。”张灵宝几人半晌便赶了过来,沈安青指着夏夫人与那冰人道:“这两个夫人是登门肇事的,你们好生记着了,今后不成放她们出去。现在将她们请出去,不叫再让我瞧见。”
沈安青愣愣转过甚,望向采容。她前一世为人摆布,作践至死,好轻易重活一世,只想求个安然顺利,哪怕是为人所轻视,自主女户运营茶社,但是不想还是这般被人轻贱,受人**,不时还要提放算计,怕不明不白丢了小命去。
她嘲笑着道:“夏御史身份崇高,府上也是诗礼之家,我一介商女实在卑贱,未曾见过这等问也不问是否甘心便上门相看,还要将女子家财充入府中的好礼节端方,也未曾听闻送了罐茶叶便是有私交的事,现在这罐子茶偿还夫人,还请夫人转告夏御史,茶过分贵重,奴这等贫女吃用不起,好生捧归去,寻个愿自奉家财入贵府为妾的女娘奉上才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