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忿忿起家道:“好不识汲引的小娘,你一介孤女,又是坡头露面开茶坊经商,这等卑贱的身份,京都哪一府能瞧得上,我肯点头叫你进府为妾也算是给你脸面了,还敢这般做张做乔,今后休要有来求的一日。”
好大的口气,倒是如此叮咛人去见她。沈安青皱眉想了好一会,却不知是谁。她熟谙的夫人中只要表姑母窦二夫人会是这等盛气临人,只是二夫人采容倒是认得的。
沈安青看也不看夏夫人,冷冷道:“夫人请回吧,莫要再自取其辱,本日之事我权当不知,也请夏御史不必再登门,不过是点头之交,却惹来这些曲解。”
待茶拿到手中,沈安青将茶罐噔地一声磕在案几上,向夏夫人冷冷道:“夫人曲解我与夏御史有私交,不过是为了这罐茶,我与夏御史萍水相逢,话都未曾说上几句,不过是前次蒙他奉送,送了这一罐子茶,不想倒叫夫人误觉得我故意攀附。”
肥胖的冰人也见势不妙,端起笑容连声道:“曲解,都是曲解。”一溜烟跟着夏夫人走了。
沈安青看着这两小我走出门去,这才跌坐在坐席上,浑身有力地愣怔着,内心似是有无穷委曲,却又半点说不出口,酸楚难当,只能愣愣望着面前空空的案几上两碗未曾动过的茶汤。
沈安青大吃一惊,甚么夏府?又说甚么攀亲?她一时怔怔回不过神来,好久才结结巴巴问道:“甚么……甚么夏府?结甚么亲?‘
沈安青实在忍不住了,唤过采容来:“去把夏御史前一回送到茶坊的那罐茶取来。”
沈安青更是不明以是,莫非是这宅院出了岔子?只是契书俱在,未曾有错呀。她只得又道:“是奴自朱寺吏府上所买下。”
待围猎的世人回了京都,才得知了动静,端和郡主前一日已经面见贤人,自请去吐蕃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