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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此时也瞧了明白,二夫人怕是教了不知多久,窦昆才会这些,她少不得要顺着二夫人的情意赞了一句:“昆郎公然懂事很多。”
谁料不到半晌,她却吃紧慌慌地快步出来,到沈安青跟前道:“娘子,箱笼里怕是被人动过。”
她起家进了里间,翻开箱笼和妆匣,取出几件大夫人新给她做的夏衣,和一些金玉金饰交于采容:“去悄悄找个处所埋了,细心些莫要叫人瞧见。”
她笑得欢乐,指着身后侍婢手中提着的食盒:“二郎本日自庄子上得了一条新鲜肥美的鳜鱼,一心念着阿娘爱用切鲙,叮咛我叫厨里趁着新奇做了给阿娘送来了。”
二夫人笑得非常含蓄,自窦昆腰上摘下一条汗巾子,替他虚虚擦了擦汗,口中道:“昆郎非常用心,对阿婆又靠近,天然学会了贡献阿婆。”
老夫人传闻是窦二郎的情意,脸上有几分和缓,带着点笑意道:“难为他这份心,那边奉上来吧。”
采容急的直顿脚:“今儿早间婢子替收捡过衣物,把夏衣取了出来,方才清算那些裙裳到箱笼里,就瞧见内里衣物被人翻动过,好些都狼藉开了。”
采容愣了:“娘子,你这是要……这可都是才送了来的新衣裙,另有这些钗环,为何要埋了去?”她满心不解。
采容神采都变了,点头道:“婢子急着来回报娘子,未曾查点清楚。”
沈安青扫了一眼,淡淡道:“都好生收起来。”采容忙不迭谨慎翼翼地收捡起来,捧着进了里间放入箱笼中去。
大夫人瞧着二夫人手里的胭脂红绣花汗巾子,有几分惊奇:“昆郎这条汗巾子好精美,瞧着这花色倒似是小娘子用的,还绣着花。”
金玲此时也白了脸,拉着采容道:“婢子们这就去盘点箱笼。”她快步将配房门紧闭上,与采容一道去里间将一干箱笼尽数翻开来,一一盘点了,与采容查对过,这才过来回话,语气降落:“娘子,怕是丢了条胭脂红汗巾和一件素面瑞锦贴身小衣。”
金玲上前细细翻看了,退回沈安青跟前低声道:“只怕都是宫制的。”
金玲俄然明白过来,顾不得与她解释,一把接过那些衣裙和金饰,低声道:“婢子这就去做,娘子放心,管保不教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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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容唬地一罢手,不敢去碰那些衣裙金饰:“这,这怕是要好几千贯钱才气买得下吧。”
老夫人正沉着脸听大夫人说话,见她出去,还带着憨傻的窦昆,有几分不耐烦,待她见了礼,便道:“有何事这会过来。”
二夫人待要开口,却见沈安青也垂着头坐鄙人席,不知是为何事,但她倒感觉如此也不错,省的还要传了动静畴昔。
俄然她诧异地咦了一声,指着那汗巾下边道:“如何还绣着个字,倒是个‘青’字。”她抬眼非常无辜地瞧着老夫人与大夫人,另有一旁温馨不出声的沈安青。
她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已是晚了,那些衣物怕是已经送了出去,怕是那边就将近脱手了。
老夫人忙点头道:“昆郎公然长进了,快去你阿娘那坐下,一会子阿婆赏你果子吃。”窦昆嘿嘿傻笑着又走回二夫人身边。
沈安青心猛地一沉,都是贴身用的,别的值钱的衣裳都未曾拿走,可见是成心而为了,她心怦怦直跳,一时说不出话来,莫非又要落在别人手中,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