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促节萦红袖 清音满翠帷[第1页/共3页]

沈安青问道:“这位瑛娘是谁?”

睐娘瞧见了,搁动手中酒盏,伏在沈安青耳边低声道:“怕是这两个胡女就是为了献给太子的。”

睐娘笑着道:“瑛娘与我们都是熟矜的,管保叫青娘你能见到。”正说着,她欣喜地指着琼台另一边:“那可不是瑛娘么?”

瑛娘道了谢,却与沈安青笑道:“青娘与我是初度相见,我却传闻青娘擅茶道,心中非常敬慕,原想登门拜访,不想本日在此处得见,真是幸事。”

瑛娘摇点头,轻叹口气道:“阿娘自来身子不好,我去眷写经籍求保安然。”

睐娘瞧见了,噗嗤笑了出来,靠近赵瑛娘与沈安青低声道:“怕是哪家打翻了醋缸,好酸的味儿。”

窦大娘子忙瞪了她一眼,又向瑛娘笑着赔不是:“阿婵向来是口无遮拦,瑛娘莫要怪她。”

太子笑着看了他一眼:“临郎公然深知我意。”贺兰临与贰心照不宣地一笑。

沈安青冷眼瞧着,这位瑛娘虽是笑容得体言谈有礼,只是对睐娘与窦家姐妹始终有些客气和疏离,不似她们所说的那般靠近。

睐娘也回声昂首,四下望了望,蹙眉道:“是了,瑛娘如何与我们一处?”

沈安青吃了一惊,这位瑛娘初度见面便要随本身学茶艺,她望了一眼睐娘,睐娘笑盈盈地点头道:“再好不过了,瑛娘聪明过人,想来必能学成。”

待到胡姬引了戴着幂篱的杜秋娘到高台上,台上更是放基层层帷幔,席上世人连那杜秋娘的模样也不能见。窦二娘子一口吃尽杯中酒忿忿道:“不过是个教坊的歌伎罢了,好大的场面。”

一旁的睐娘倒是道:“听闻这杜秋娘是十二教坊浑家中数一数二的,一手琵琶更是弹得精绝,京都好些府上是请都请不来的。”

窦二娘子更是气得神采发青,不过是一介歌伎,却这般得他看重,对本身这个贵家娘子倒是毫不在乎。当下里,她一盏接着一盏地吃酒,似是在与人负气普通。

沈安青一挑眉,瞧了一眼通往二层的木梯,轻笑着道:“周国私故意了。”

太子瞧了一眼楼下宴席中端然正坐的崔奕:“崔奕非常呆板无趣,连赴这等宴席都是如此不苟谈笑,真真是绝望。”

高台上琵琶声起,席上一时都温馨下来,只听那弦动铮铮然,清澈之声响彻琼台,弦高时如金击玉碎,迸裂而出,震民气弦,低时又如窃窃低语,浑然在耳,惹人入胜,那曲调行云流水普通缭绕在琼台四周,向碧波盈盈处散开去,直到最后一声弦动,余音绕梁,久久不断。

琼台上盛宴已开席,两个头上带着珠玉刺绣尖顶蕃帽,大红窄袖胡衫,一色织金尖头锦靴,腰间系着银蔓垂花飘带的回鹘女子跟着侍女上了高台上,一旁早已坐着抱着月鼓竖琴的胡姬。乐声起时,那两个回鹘女子随之起舞,回旋腾蹋,摇摆生情,月鼓声声中还模糊有胡衫上缀着的金铃清脆响声,好不欢畅。

睐娘不屑地笑着:“无怪太子这般看重他。”

世人跟着瞧畴昔,只见一名身着莲青越纱素面襦裳,一条丁香色银线忍冬花间裙的年青娘子,正微微含笑坐着,瞧来穿着并不出众,打扮也非常平常,只是那份温婉却叫人一望便知。

琼台二层席位上坐着的太子也抚掌大笑到:“公然是临郎挑出的人,甚妙,甚妙!”眼瞧着那一对胡女已经舞步不断,回旋成两团火红,身上的银蔓飘带更是飞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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