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楚州,曾听驯马之人提起西域的香料如果搬入猜中喂给马吃下,马会变得极易吃惊,躁动不安,哪怕是驯得再好的马匹,只怕也会发疯乱跑。”沈安青微浅笑着道,“周国公如果想查实,尽管令人到马厩料槽里去瞧一瞧,这两匹马既然先前未曾有此征象,想来那料是才喂下去,才会半途发作的。”贺兰临与窦子蕴对视一眼,窦子蕴沉着脸出去了,带人去查料槽。
她开口道:“这击毬的马都是驯师专门驯过,为的就是在毬场上不等闲吃惊,慢说是被击打所惊吓,就是平常冲撞也是不会发疯的,为何这两匹马会这般狂躁不安。”
窦大娘子与睐娘、沈安青只得转头与贺兰临见礼:“周国公。”
魏三娘子晓得此时只要都推给窦二娘,便也呜哭泣咽地哭道:“我不过是先前与婵娘争了毬杖,郡主赐给我,婵娘气不过才会拿毬杖要击打我,谁料惊了马还冲撞了郡主,惹出这等祸事来。”
早有几位娘子围上前去,羞怯怯地拜道:“周国公英勇过人,顺服那惊马,救了萱娘,也救了我等,在此谢过国公。”
沈安青微微欠身:“周国公所说极是,照理郡主与魏三娘子的马不会这般等闲吃惊,便是现在细细检察,那两匹马也还是未曾平复。”好些人都顺着她所说朝着那两匹马望去,只见它们不竭磨着马掌,打着响鼻,不肯温馨。
沈安青笑着道:“还与我客气上了,明日记得来学茶道才是端庄。”说着便扶着金铃的手上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