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先行出了月华台,在内里掩上面纱。
“但是这里离驿馆甚远……”
她梦见他们无需再埋没,她穿戴那身鸾凤和鸣的嫁衣,他牵着红绸,红绸牵着她,向燕国臣民乃至向天下臣民明示,她就是他的王妃。
“甚么?”
“夫君不倾囊相授,我如何斗得过相府。”
萧君绾平复心境,神采规复如常,对方若水道:“没甚么大碍,本日好多了,到处逛逛。”
萧君绾略见方若水身后的院子里放了很多箱子,内里装着从祁国带来的珍宝,想着方若水也许又在盘点,因而没有过问,径直回房去了。(未完待续。)
“那,如此还得委曲夫人在驿馆小住几日。”
“毫无兴趣。”
这个名号萧君绾有些耳熟,荣惠长公主是凌天旭的长姐,比凌浩还要年长,想来凌浩应会给她三分薄面吧。
“当然有。”
见她唇边带笑,他又微扬起嘴角,吻了下她的侧脸,然后谨慎翼翼地将她抱起,唯惊骇扰了她可贵的好梦。
这或许是她听过的最入耳的实话,连花言巧语都比不上这一个字的实话更能让人高兴。
“夫君为何要救覃佑?”萧君绾问道,毕竟覃佑是祁国的皇子。
“你。”
“夫君的意义是,覃赫迟早会复位?”萧君绾皱紧了眉。
萧君绾低头看了一眼,她昨日出去时还是穿的祁国带来的素色衣裳,本日这身虽也是淡兰色常服,但倒是燕宫尚衣局所制,还能有得挑?
“治好覃佑,已是助夫人一臂之力,何况三年之约实则是场赌局,夫人如果敌不过,恰好。”
等流云和一众服侍的主子退出殿外,她走到门前,欲和凌浩告别,昂首却见他身着常服。
久不闻覆信,他侧眼看去,见她早已靠在他肩头睡熟,绝望的本领可谓不减当年!
“只要夫人想回,城门落锁也无妨。”
两国的一场是非才换来两人相守一夕,实在可贵。
“夫人学成,既不能替为夫分担朝政,又不能上疆场指导千军,何用?“凌浩顿了顿又道,”夫人有空,不如多看看医书,今后自有效处。”
“夫君就送到这儿吧,早些归去。”
他话里的意义她岂会不懂,燕国哪座城门拦得住景王府的马车。早不问晚不问,这个时候问不是明知故问是甚么?他打的甚么主张她一清二楚!
她转头,恰好瞥见他唇角另有半分残笑。
“不去。”
“鹬蚌相争,事半功倍。”
他绕城边而行,徒耗时候;她坐在顿时,盼此路更长,心照不宣。
他说得一本端庄,她却笑个不断。
“姐姐这身衣裳真都雅,怎从未见姐姐穿过?”
“这莫非不是实话实说?”
“多谢夫君谅解。”
萧君绾揣摩一番后,撇撇嘴沉默不语,燕国攻陷全部卫国也只用了一年多罢了……
骏马飞奔,疾风阵阵,她青丝狼籍,发尾淡香冉冉,缭绕在他鼻前。
“祁太子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相府犹在,他的太子之位则悬而未毁。”
“赵静姝会承诺让他母舅给覃佑看病?”
“夫君如何穿成如许?”
“医者仁心,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只是祁宁两国之间夙来都有嫌隙,若要请其医治祁国皇子,还需给个合适的来由,编个来由不是难事,但平康公主传达更加安妥。”
“长公主相邀,夫君为何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