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政对劲摸摸胡子,心道,这一回可多亏了覃小子,他家夫人总算是能放他一马了!

但覃九寒也不泄气,反而靠近了去哄,“就吃一口,我等了好久,店东才同意给做的。”

聂凌忍不住立足,等着看覃九寒的笑话。

每逢返来的时候,三人同业,就他家未婚妻,早早在院中等着,拎一盏小小的灯笼,端倪一片温和,上来便是嘘寒问暖,看得他这个孤家寡人眼热不已。

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谁让覃九寒其人,平日里看着冷冽冷酷,实际上最爱秀恩爱,程垚伉俪都没他那般黏糊。

但,方才那一句“家中另有一童养媳, 恐她悲伤垂泪”, 倒是一番痴嗔怒念作态中,独一的真情透露了。

三人排闼而入,便见院中唯有一盏烛火微微颤抖的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

眼下这幅场景,倒是出乎覃九寒的料想以外了。

他已经能够设想,今后他也娶了媳妇,再和覃九寒相处时,必然还是被秀一脸!

“不要,睡前不能吃糖。”蓁蓁略有些小傲娇,回绝了。

本来就心虚不已的知府也应道,“是!是!柳夫人深明大义,我必让山荆上门拜见夫人。”

“那……那就吃一口。”

“是啊,是啊。”

要晓得,知府因着怕自家夫人被柳夫人带坏了,都没敢让夫人去拜见柳夫人。

公然,就见柳学政痛心疾首道,“作为府学学子,却轻信谎言,歪曲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你该自省了。你说覃秀才流连烟花之地,莫说他未曾有此举,就算他真的曾踏足烟花之地,也与他案首之名无关。读书人的确该洁身自好,但我并非那般陈腐之人。若真是那般色令智昏之人,圣上也不会重用!”

柳学政本是科举出身,年青时也写过很多话本子,又因为是切身经历之事,论述之时娓娓道来,听得世人皆是同仇敌忾起来,恨不能将那负心墨客痛殴一顿。

柳学政略一停顿,便持续道,“本地知府见事关此次上榜的秀才,便将原委和案状奉告我。我当时也是一时打动,立即将这秀才的功名肃除了。过后,我上报圣上,虽得了圣上的答应,也算是我打动之举。因这事,我自请扣罚一年俸禄。这倒罢了,不知何时起,同僚间竟有人道,我是因为惧内而眼红旁人娇妾在怀,故而肃除了那秀才的功名。我的确有错,合该任由旁人指责,只不幸了我夫人,不但要筹划家务,还无端落了个恶妻之名!”

他特地按兵不动, 由着刘冲在知府设席之日肇事, 天然也是想靠着悠悠众口来破解流言。

覃九寒淡淡扫他一眼,没出声,便直接往右走,悄悄拍门,温声道,“阿宝。我返来了。”

小女人可贵闹一闹小脾气,就如同脾气娇软的小猫可贵伸爪子挠你一挠, 不但要拿小鱼干哄一哄, 还要时不时把小猫放在嘴上说一说,让他家小猫晓得, 他就圈养了这么一只敬爱到让民气颤的奶猫。

柳大人摸摸胡子,轻飘飘看了一眼那咳嗽的传授,心中暗自活力,就是你们这帮老不休的,成日里编排我的闲话,害得我被夫人各式折腾。

“都怪那些嘴碎的,又是编排覃秀才,又是编排柳夫人!”

他没多做游移,站出来道,“刘冲,你本日之举,未免过分过火了。”

衙役趁机前来将世人请回知府宅院,看了一场好戏的世人意犹未尽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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