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渐渐地走到两人身边,轻笑道:“司马恩秀士,如果你们明净,又何需如此惊骇?这尚司盘问,纵是宫中贵妃也得尽力共同,你还真觉得有司马监撑腰,便能在皇宫当中没法无天了么?”
深沉而安好的福禄宫外,只要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两顶精美的小轿,在八个身着暗红宫服的壮汉合举之下,悄但是至。
紧紧地咬着牙齿,抬手指着司马恩,道:“本来我还觉得是宫女擅自藏下,厥后一想,当日在我西宫前盘桓逗留之人,便是司马秀士。”
李尚司抬手抱拳,朝着夜芳菲道:“我乃宫中刑部尚司,李云边。”锋利的目光,冷冷地逼视着夜芳菲,厉声道:“南宫昭仪随身之物丧失,已经报至刑部,下官便随她前来盘问。”
隆冬的皇宫,放眼望去,只见宫阙连缀,在薄雪的覆盖之下,无数的楼阁连成了水波普通的潋滟,一向绵伸到天涯。那蓝天如轻笔淡染,洁白的云朵似丝棉般疏松而柔滑。
李尚司看着神采惨白,一言不发的司马恩,游移隧道:“司马秀士,你另有何话可说?”
冷冷地转过身子,朝着李尚司道:“尚司,盗窃之人,该当何罪?”
午后的阳光,带着温馨的暖意,晖映在琉璃瓦上的积雪之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积雪渐渐地熔化,屋顶的水沟之间,潺潺活动的雪水逆流而下,淅淅沥沥地滴落到地上。
李尚司接过玉佩冷冷地看了一眼,递给南宫燕,道:“但是此玉?”
李尚司神采一变,怒道:“先前我还不信,未曾想到你们竟如此愚笨。在宫中也敢行那盗窃之事,纵是你们有司马府撑腰,恐难逃追责。”女子之身,盗窃尤其不齿之举。更何况是在宫中?
南宫燕的脸上,暴露鄙夷的神采,道:“两年前?两年前我便晓得你们姐妹要进入宫中,然后要栽赃谗谄你么?”
两名侍女走到司马恩的身边,摆布架起,用赤红的绳索将司马恩与夜芳菲绑到了一起。
司马恩冷冷一笑,道:“尚司大人,我纵是有盗窃之心,也断不会如此笨拙。盗窃南宫府的信物,此事你信么?”
夜芳菲神采一变,咬牙看着南宫燕,沉声道:“血口喷人,你不将我们姐妹逼出宫中,是死不罢休了么?”眉头一扬,逼视着南宫燕,怒道:“说罢,你想如何?”
那尚司出了肩舆,伸手清算一下脑后的软翅,目光当中带着几分锋利,沉声道:“你所说之事,可曾向娘娘禀报过了?”
忽地,看到那身着官府的女子身后暴露南宫燕那一脸轻视的笑容,夜芳菲呵呵一笑,道:“南宫燕昭仪,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心中猛地一紧,看这随南宫燕前来的女子穿戴之相,必是宫中有权威身份之人。自从进宫以来,她从未见过如这般头戴官帽的女身。
夜芳菲的脸上,带着气愤红晕,怒道:“南宫燕,你休要血口喷人。那玉佩清楚是两年前你在仙女庵中赠送与我的。我姐姐何时到过那西宫了?”
南宫燕垂首答道:“这福禄宫中并非体例之位,加上娘娘数月以来整天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福。如此小事,也便不要打搅了。”
推开房门,便见夜芳菲坐在卧榻上看着发黄的竹简。见有人出去,面色一变,赶紧放下竹简道:“你是何人,竟敢直闯寝宫?”脸上带着几分不悦,渐渐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