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美人,从奴身到官眷以后,无不是冷凌孇一手把控。纵是其他嫔妃身边的侍女,都是冷凌孇亲身把关,深感稳妥以后才分至侧宫各殿。以是说,纵是南宫燕能设法肃除身边的侍女,也断无没法断根冷凌孇安插的眼线。
宫千雪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淑南宫妃啊,南宫淑妃,你可晓得,便是因为你的考虑不当,便可招至不伦之罪。如果娘娘故意侵犯,恐怕凭此一条,便可免夺你的贵身之资了。”
宫千雪点了点头,道:“梁王府与宣德王府并称二霸,天下闻名之府,奴婢自小便有所耳闻了。”
南宫燕怒道:“莫非,本宫就如许忍气吞声,被歪曲威胁也只能忍着么?”
心中,带着几分迷惑。南宫燕若只是如此心焦于南宫秋之事,也是道理中事,纵是与天子请赐,兄妹之间相互照顾也合情公道。但是,为何这南宫燕在听到把柄之说时,会如此惊骇冷凌孇?
南宫燕目光一冷,低头深思半晌,脸上带着无法的苦笑,黯然道:“先早之前,我哥哥方才接办了鸿沟兵权统领之能。适逢冬寒时节,我大宋将士在鸿沟高寒之地急需卸寒军衣。更加不便的是,那本来统管礼服所需的洛星斗洛王爷,在先早之年葬身不测之灾。以是礼服供需之求也变得无处可寻。”
第六百二十七章顺势借风
凑到南宫燕的耳边,轻声道:“成男之身私面淑妃,那但是有着不伦之嫌。纵是有事相商,也可由宫管寺人伴随,于议事房商讨。淑妃如此私面梁公子,纵是有千张嘴,也决然说不清楚了。”
“啊?”宫千雪蓦地一惊,站起家子,双目中带着惊骇之色,急道:“淑妃,你传唤梁七少至西宫别院当中么?”
南宫燕寂然地坐到凤榻上,脸上带着一层惊骇无措的惨白之色。就连那紫蔻深染的凤眼当中,也落空了昔日的自傲与锋利,变得黯然有力。
南宫燕低声道:“那梁王府不但数代为兵器之府,并且深得皇上信赖。不但如此,梁王府在铖城之地,还设有有钱庄银库,是我大宋无人能及的大府啊。”
宫千雪蓦地一惊,道:“如此军机之事,不该由淑妃考虑。”悄悄地瞟过南宫燕焦炙的面色,笑道:“不过,奴婢传闻,皇上已经召梁公子进宫谈那军需之事了。莫非,便是因为你参与此事,便被娘娘抓有把柄么?”
宫千雪心头一急,沉声道:“淑妃,此事与娘娘把握的把柄有何干系。事关严峻,淑妃还是挑重点说罢。”宫千雪见南宫燕目光漂泊,仿佛心有所虑。所言之事,仿佛用心引开话题。
宫千雪的唇边,暴露一抹难以发觉的轻笑,伸手悄悄地捶着南宫燕的肩头,点头道:“淑妃,千万不成打动。此时南宫将军方才前去鸿沟接任,如果此时与娘娘正面抵触,恐怕会被反咬一口。反倒落得持权高傲之嫌。”
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如果淑妃信得过奴婢,可否与奴婢说说,到底何事会让淑妃如此焦心?”
南宫燕心中猜想,梁七少当日密临西宫别院之事,恐怕已经被人泄漏出去。不然,思前想后,也断无让冷凌孇抓住把柄之说。
南宫燕黯然一笑,点头道:“都怪本宫考虑不当,日前传闻皇上召见梁公子之时,我担忧梁王府会回绝承制鸿沟军需。便擅自传梁公子前去西宫面谈,便是但愿梁公子能看在我南宫府与梁王府多年至好的份上,极力帮我哥哥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