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玄清堂的眼皮根柢下埋伏卓轻侯,那里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焦文和不耐烦道:“何事?”
卓一官身材一僵,缓缓转过甚望去,便见到卓轻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部属不敢欺瞒主子。”劈面那人哆颤抖嗦地答复:“左护法卓轻侯是戌时一刻到达盟中的,他未曾回建安阁,却掩人耳目去往玄清堂,与赵堂主的亲信荀凡攸密谈好久,丑时三刻方才分开。”
“凭那些杀手,还伤不到司徒崇明。”卓轻侯昂首,目光穿过远处交叉的树枝,投注到被灯火摈除进山林深处的黑暗中,好久方才收回视野,面无神采道:“相见不如不见…………现在我该做的,另有其事。”
“为了争夺教主之位,那三人斗得不成开交,一时之间倒来不及有甚么太大的反应。”
“怕甚么,我去追那些杀手。”卓一官瞪了他一眼:“你将此事禀告…………”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卓一官有些迷惑地抬开端来,却只见十一难堪地站在原地。
卓一官:“……主子此次前去中原,莫非赶上了甚么事?”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主子没有直接返来,叮咛我先来探探环境。”说到这里,十一神采一变,严厉道:“老迈,前剑阁阁主叛逃的事情已经传到盟中了吧,右护法葛宣飞和两位堂主可有甚么行动?”
十一答复道:“主子说了,他筹算争夺教主之位。”
“不必去追了。”出乎卓一官的料想,卓轻侯淡淡道:“再多派些人,务必将司徒崇明拦在紫月盟内里。”
十一道:“这情情爱爱的事情咱不懂,还是要替主子分忧啊。幸亏那人这几日就要来紫月盟,我和小八他们公开里筹议了一下,决定把人给抓起来再说。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管甚么正邪之分。”
十一一时反应不过来,只顾呆愣愣地望着他。
荀凡攸满身一颤:“部属绝无此心!”
十一迷惑道:“老迈你如何了?”
荀凡攸连头都不敢抬,内心苦笑着想:这么多年来,我还不体味您吗?以这位主子的多疑,现在不管承不承认,我恐怕都难逃一死。要不是为了问出剑谱的下落,这脑袋早就不在我脖子上了。这恐怕是葛宣飞的诽谤计,对主子却出奇的见效啊。
顾不得擦拭沾到身上的水渍,焦文和一把攥住跟前那人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你亲眼瞥见的,卓轻侯趁夜去拜访了赵是勋?”
十一:…………
“老迈。”
“这必然是有人嫁祸部属啊!”
另一边,荀凡攸伏在地上,也在大喊冤枉:“此事清楚是焦文和所为。”
看他仍旧一脸呆样,卓一官有些不耐烦了,冷冷道:“你可听到了?”
“莫非那两人勾搭在了一起?”焦文和丢下那人,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踱步:“赵是勋早就想对我脱手了,只是气力不济,一向没法动手罢了。现在思家别的半本剑谱已经落入卓轻侯手中,他若将此物献给赵是勋,我另有甚么活路…………”
王全回过神来,沉吟道:“这并非我剑风堂所为,定是有人嫁祸。”
卓一官忍不住道:“但是…………”
“还能有甚么事,主子出去一趟,就看上了个中原武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