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堆满了腐朽发臭的心脏。

白良呢喃着进步,挥手斩刀。

白良还未有所回应,他身边就有一匹战马奔腾而出,随后一杆亮银长枪破空刺出,径直将火鼠刺穿,鲜血淋漓!

“闭嘴!”

函谷关内部,无数人欢天喜地,高呼白良大名。

“你要记着,你身上背着三千八百万条命!”

“你是尊敬的圣子,好威风的纯白圣甲。”白枭抬头看着白良,暴露比哭还要丢脸的笑容,声音沙哑道:“真都雅啊。”

无数发源骑士就已经杀的火鼠族溃不成军。

“杀光火鼠族,是为了人族好!”

“种族之间就是刀剑相向。”

“不管你是发源圣子还是白良。”

白良持续倒满了第二碗。

“你们弱,还作死地骚扰我族边陲。”

纯白圣盔前面的马尾随风飘荡,几缕白发被暴风卷到面前,昏黄了面前视野,很久后,白良叹了口气,缓缓拔出腰间剑刃。

一碗接着一碗,白良倒多少,白枭就喝多少,越喝眼角的晶莹越是敞亮,到了最后,白枭喝醉了,抛弃酒碗,一把扑在白良的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漫天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都出去!”

“圣树,救救我,救救我啊……”

第三碗。

给白枭满满倒了一碗。

一匹匹战马承载着九系列发源骑士冲出,带着收割生命的亮银长枪,如刀锋般将火鼠族的星域豆割成了一块块灭亡坟场。

发疯般扣着胸口的圆眼睛。

……

白良看着囚笼内的白枭,漂亮脸庞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爬升,他突然扭头怒喊:“来人!解开!”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圣树啊!”

发源圣子的号令,无人胆敢抵挡。

每一天,白枭都要催生出一颗心脏,然后挖出来,插上三根用泥土拧成的香烛,停止那诡异邪祟的典礼。

“竟敢对我们圣子出言不逊,这就是了局!”

在白良的怀里,白枭更加放声痛哭。

火鼠仰天嘶吼,满脸不甘。

白良的刀与他的发,垂垂血红。

函谷关外的泥土都是血红色,延长到天涯线。

他的面前,是被燃烧的大地与天空。

这一刻,白良仿佛怅惘了,再次怅惘了。

“我都只认你啊!”

“你要杀我吗?”

“那不是找死是甚么?”

噗嗤,上百个火鼠被斩成两半。

“持续,满上!”

内里暗无天日的通道,缓缓呈现一道纯白圣甲的人影。

一下又一下,胸口血肉恍惚,他还是没有停手,仿佛奔着要把胸膛抓烂一样。

白良昏倒了两年,函谷关交战了三个月,总计八百二十天,白枭也就挖了八百二十次本身的心脏。

白枭低头,摸着胸口的圆眼睛,笑了起来:“只要能让你好起来,就算现在再让我去一次彼苍范畴又有何妨?”

“好痛苦好痛苦,我感受我是个怪物。”

脑袋重重磕着中间的墙壁。

囚笼内披头披发,被桎梏束缚的人突然昂首。

有个火鼠被刺成了马蜂窝,然后趴在地上硬生生爬到了白良面前,抬起爪子目呲欲裂地号令:“刽子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纯白圣盔下的双眼有些失神,他望着白鸽与战旗纷飞的函谷关,看着漫天遍野的人群,感受着风中传来的庆贺的喜信,他俄然转头望去,函谷关外是无边无边的尸山血海。

“我真的不想再挖心脏了啊。”

而后被发源骑士当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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