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边陲战役,火鼠族被搏斗洁净。
“好痛苦好痛苦,我感受我是个怪物。”
天锁囚牢立即沉寂无声。
“你们弱,还作死地骚扰我族边陲。”
“都出去!”
噗嗤,上百个火鼠被斩成两半。
“啊啊啊,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变成怪物啊!”
内里暗无天日的通道,缓缓呈现一道纯白圣甲的人影。
每一天,白枭都要催生出一颗心脏,然后挖出来,插上三根用泥土拧成的香烛,停止那诡异邪祟的典礼。
一碗接着一碗,白良倒多少,白枭就喝多少,越喝眼角的晶莹越是敞亮,到了最后,白枭喝醉了,抛弃酒碗,一把扑在白良的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纯白圣盔下的双眼有些失神,他望着白鸽与战旗纷飞的函谷关,看着漫天遍野的人群,感受着风中传来的庆贺的喜信,他俄然转头望去,函谷关外是无边无边的尸山血海。
“我真的不想再挖心脏了啊。”
而后被发源骑士当场撕成碎片。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白良从随身戒指里搬出两坛烈酒。
白良的眼神突然果断。
脑袋重重磕着中间的墙壁。
“圣树,救救我,救救我啊……”
每一颗心脏都是白枭的心脏。
奔腾而来的九系列发源骑士扬起长枪,将被亮银长枪刺穿的火鼠高高举起,请愿吼怒道:“发源神殿办事,胆敢违逆抵挡者,杀无赦!”
“可我被净化了,我真的不想被净化啊。”
这一刻,白良仿佛怅惘了,再次怅惘了。
白良紧紧抱住白枭。
“种族之间就是刀剑相向。”
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堆满了腐朽发臭的心脏。
白枭的胸口有个肉色的圆眼睛,现在正冷静谛视着白良。
一下又一下,胸口血肉恍惚,他还是没有停手,仿佛奔着要把胸膛抓烂一样。
“三千八百万火鼠因你惨死!”
“这天下就是如此残暴……”
纯白圣盔前面的马尾随风飘荡,几缕白发被暴风卷到面前,昏黄了面前视野,很久后,白良叹了口气,缓缓拔出腰间剑刃。
“我想你啊!”
……
“不管你是发源圣子还是白良。”
白良的刀与他的发,垂垂血红。
白枭哭得全部天锁宫殿都为之颤抖。
白枭立即就被放了出来,但因为长达两三年的囚禁,他的双腿适应不了自在的感受,被解开的刹时,膝盖骨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满上!”
无数发源骑士就已经杀的火鼠族溃不成军。
“那不是找死是甚么?”
给白枭满满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