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笑而挑眉,“你也求过?”
韩瑶不会介怀此事,只是感觉猎奇,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果然容颜出挑,遂感慨道:“冰肌玉骨,辞吐出众,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这一起走来,也算是开了点眼界,这些女人水灵仙颜,还真不比都城减色。住在这一带,也算是眼福不浅了。”
这事还是尚政不慎抖出来的。
没了这隐患后, 韩蛰便将目光落在了山南蔡家头上。
却因蔡家内斗已久,膝下几个儿子各有筹算,被锦衣司调停教唆,功败垂成。随即韩蛰从西川帐下调了位军功卓然的副将任山南节度使,又以蔡穆做偏将,山南才算循分下来。
“哪个孙女人?”
这话尚政当然是不爱听的,因进屋时已将侍从都屏退,伉俪独处无所顾忌,便就着床沿压畴昔,将韩瑶圈在怀里,腰腹微挺,低声道:“要不尝尝?”
韩瑶小口抿着,想起方才的宴席,便问道:“那位穿水红衣裳的,就是孙女人?”
西川节度使尚威是尚政的伯父,也是个油滑老成的人物。
客岁十月,蔡源中病重,向朝廷上书请以其子蔡穆为山南节度使,被韩蛰采纳。
“她呀。”尚政笑了笑,翻身躺在她身边。
“那里?”
在都城时韩瑶因没机遇出京,又常听西川物华天宝,风景绝伦,便常跟尚政问些西川的风土情面。尚政便说给她听,顺道讲些在西川历练时的趣事。有一回喝了酒,说得兴趣正浓,一不留意便将尚威曾为他物色婚事,要将益州最出挑的美人娶给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去了就晓得。”尚政没多废话,趁着困住韩瑶的机遇,先享会儿艳福。
韩蛰即位一年不足,朝堂高低文臣武将尽皆归服, 气象蒸蒸日上, 北苑按例办了场马球赛, 甚是热烈。已封了长公主的韩瑶看罢,觉对劲犹未尽,在安息的空地里,提了想跟尚政去趟西川的筹算。
遂莞尔笑道:“是要刻心上人的名字。”
“情愿吗?”尚政觑着她,英挺眉峰笑意朗然。
“那我们就多住一阵?益州人杰地灵,多少男儿在这里寻得心上人,在神山许下誓词,留在那女人身边不走了。”尚政就势逗她,直夸益州城女人容色鲜艳,肌肤柔腻,才子倾城。
“当然。”尚政随身带着匕首,当即从近处挑了块扁平的圆石,擦洁净上头灰尘,锋锐匕首缓缓游走,入石三分,将两人名字刻好,打量半晌,也放在松树下。
尚政体贴,去倒了水给她。
……
到现在冬去春来,都城表里的情势,已比韩蛰即位前安稳了很多。
“独一的。”
韩瑶当然记得那景象,靠在尚政肩上,笑意更深,“见色起意!”
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差未几,不过是刻心上人的名字。”
韩瑶向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先前韩家处境特别,她在都城时得空便去外头散心骑射,却不敢离都城太远,免得被人盯上。这回有了长公主的侍卫队,又是韩蛰当政,不似畴前路途凶恶,便高枕无忧,且行且乐,走得很慢。
客岁她就有伉俪俩同游西川的动机,只是彼时朝政未稳, 杨氏没点头,韩瑶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