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微顿,减轻腔调,“夫君还说,他在光州时几乎撑不住――死了。”
唐解忧虽是外孙女,无需多礼,这几日总自发在灵前跪着,几近水米不进,哭得两只眼睛肿了消,消了肿。闲时跟太夫人跟前的仆妇刺探过,也垂垂明白原委,得知韩墨在光州重伤,被韩征护送回京的事。
庆远堂里慌了手脚,动静报出去,除了杨氏,旁人都觉对劲外。
杨氏一声嘲笑,“他悔怨当年的事,跟你不靠近,莫非不是在恨你?”
丧事办起来,表里都有很多的事。
“尽人事听天命。”杨氏瞧了太夫人一眼, “夫君这前些天昏睡, 早晨都很难过,好几次几乎没醒来。他说当时在光州, 那条腿受了伤, 筋脉皆断, 血流如注。”杨氏想到那场景, 指尖微微颤抖, 搁下茶盏, 声音冷酷, “太夫人想想,当时他该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