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恨恨的盯着秦氏与长宁,心中却在快速的算计着,如果忍下此事,滕氏只怕今后也不能在沾上这府中事件的一星半点,如果……她俄然眯了眯眼睛,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如果借此将滕氏贬妻为妾,便可为砥儿寻个家世比郭家十三娘更好的姻亲!

陆老夫人脸上的肝火在看到账册上的内容时,垂垂变得惊诧,随后便是大怒,大喝道:“莫要用这些东西乱来我,觉得我不清楚你们婆媳的暴虐心机么?”

长宁见她这幅模样,感觉她有几分不幸,心中也升起几分惭愧,若不是方才她一怒之下将账册拿给老夫人看,滕氏也不会这般狼狈。想着便微微别过视野,冷静的看着本身裙角的绣花。

长宁一怔,皱眉看着正指向她的拐杖,表示身边的阿珍将帐本从地上捡起,直接翻到滕氏从中贪墨的那一页,道:“老夫人此话,六娘听不懂,若不是方才老夫人那般说,六娘还不晓得这几人本来是谁身边的人呢。虽不知他们本来的仆人是谁,但我却晓得既然已在定国公府,便应是定国公府的仆人,他们贪占主财证据确实,难不成陆老夫人感觉这几个奴婢比国公府这么大的基业还首要么?”

陆老夫人转头看向秦氏,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看的秦氏心中不由一紧,竟有了一种惊骇的情感,还不及想明白,就听到陆老夫人轻飘飘说道:“事情既然闹到了这步,与其让大娘背负着不清不白的名声,不若查的清清楚楚!阿何,将账册送到京都府!”

这声哭嚎让合座的人都惊住了,秦氏也是愣在当场,长宁则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开口道:“堵上嘴,拖出去!”

长宁收到秦氏的眼色,起家回道:“老夫民气底仁慈,念及那两个老奴辛苦,可他们却不知戴德,在外借着国公府与老夫人的名头不知做了多少好事,这等人如果我们只是将人打收回去,只怕内里那些受过逼迫的便会感觉那些事是我们府中授意,京中多御史,如果是以弹劾阿翁,只怕更是费事。而他们贪占主财,本就应当送往京都府,按律处治,南平律令不准设私堂用私刑,如此这般才最是磊落。至于那些个说治家不严的,我倒不知何时家中奴婢也能算在仆人的治产业中了,若真有如许的人家,只怕京中才会好好笑一笑他们的家声式微吧。”

长宁不在乎的勾唇讽笑了一下,淡淡道:“老夫人教诲的是,六娘的端方与老夫人的要求比拟,老是不太好。”

这边婆媳两个亲亲热热说着打趣话,老夫人那边神采却阴晴不定,心中像是有两根线几次撕扯着,一边是趁机空出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能带来的好处,一边倒是不晓得未知的世子夫人可否如本身的侄孙女普通被本身捏在手里,两方撕扯的成果在看到滕氏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时,终究有了决定。

“是……是……”滕氏渐渐跪倒在地上,声音像是憋在喉咙里普通,牙齿抖得咯咯响,半响后才挤出一句:“是冤枉的……”

何大娘子一怔,有些板滞的看着陆老夫人,微微动了动嘴唇,一股寒意从心底伸展。秦氏与六娘子固然与世子夫人不附近,但二人绝对不会如此歪曲世子夫人,现在能拿出那样的账册,可见是证据确实,老夫人竟然不是息事宁人,而是要……

“还不快去!”陆老夫人一声呵叱打断了何大娘子脑中狼籍的思路,悄悄的应了一声,昂首看向一旁微微蹙眉的秦氏与长宁,回身仓促分开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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