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转头看向秦氏,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看的秦氏心中不由一紧,竟有了一种惊骇的情感,还不及想明白,就听到陆老夫人轻飘飘说道:“事情既然闹到了这步,与其让大娘背负着不清不白的名声,不若查的清清楚楚!阿何,将账册送到京都府!”
长宁也不防备陆老夫人竟然会这般动粗,当下神采也有些发白,从秦氏怀中出来看到红二守在本身面前,陆老夫人双目喷火般的看着她,顿时就恼了起来,直接将手中的帐本展开在老夫人面前,厉声道:“老夫人还请看看清楚,莫不是想让我也将这份账册一并送到京都府么?到时我倒想看看翁姑尚在,儿媳便并吞夫家财产究竟应当如何判罚!”
长宁一怔,皱眉看着正指向她的拐杖,表示身边的阿珍将帐本从地上捡起,直接翻到滕氏从中贪墨的那一页,道:“老夫人此话,六娘听不懂,若不是方才老夫人那般说,六娘还不晓得这几人本来是谁身边的人呢。虽不知他们本来的仆人是谁,但我却晓得既然已在定国公府,便应是定国公府的仆人,他们贪占主财证据确实,难不成陆老夫人感觉这几个奴婢比国公府这么大的基业还首要么?”
长宁坐在一侧低头冷静的翻阅着账册,看到此中一页时,眉心俄然皱起,刚想拿去给秦氏看,就听到地上跪着的几人中有一人喊道:“是世子夫人让小的这般做的呀……小的从没有贪占过一分银钱啊!”
陆老夫人脸上的肝火在看到账册上的内容时,垂垂变得惊诧,随后便是大怒,大喝道:“莫要用这些东西乱来我,觉得我不清楚你们婆媳的暴虐心机么?”
陆老夫人见滕氏否定,当即从榻几上拿过那本账册转头看向秦氏道:“听到了么,大娘是被冤枉的,不过我晓得你们必定不信,那就将这本账册送到京都府吧!清者自清,自会还大娘一个公道。”
这声哭嚎让合座的人都惊住了,秦氏也是愣在当场,长宁则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开口道:“堵上嘴,拖出去!”
陆老夫人恨恨的盯着秦氏与长宁,心中却在快速的算计着,如果忍下此事,滕氏只怕今后也不能在沾上这府中事件的一星半点,如果……她俄然眯了眯眼睛,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如果借此将滕氏贬妻为妾,便可为砥儿寻个家世比郭家十三娘更好的姻亲!
秦氏转头看向陆老夫人,见她微微扬着下巴,一脸不成侵犯之态,虽讨厌她此种神态,还是耐着性子道:“既然世子夫人说没有,便没有吧,这本账册随后我让人烧毁了便是,不消送往京都府了。”
陆老夫人见这对婆媳相处敦睦,心中更是气恼,拿起拐杖便指向长宁,恨声道:“我就晓得是你再次调拨的,若不然,你婆母如何恰幸亏此时将我与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寻由头问罪送出!”
陆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千万没想到此次竟然会是这般局面,心中对滕氏恨得要死。她晓得滕家这两年风景有些艰巨,她那侄儿是个庸碌之辈,不但庸碌还败家,上面的几个儿郎也俱是一事无成,看似家世还在,但早已败絮此中。滕氏偶尔借着接气,挪占一些银子补助滕家这事她也是晓得的,固然对侄儿那一家打心底看不上,却也是本身的娘家,是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却没想到这个没脑筋的,竟然还留下这么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