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太子李仁爱指着她,厉声道。
“骑马、喝酒、赏雪、作画。”她笑道。那些,都是他和别人曾经做过的。
“你也不喜好这里?”他又问道。
冷飞雪不想这么个半大小孩竟然有如此严肃,也是一愣,方道:“是我。”
圣旨一下,一行人遂浩浩大荡往宫里去。
李乾顺笑道:“你们俩一道随朕回宫罢。”
冷飞雪不解,拿起一张镀金面具,往脸上比划比划,道:“这倒风趣。”
她笑了笑:“嗯,谈不上喜好。”
耶律南仙淡淡一笑,道:“你便放心在宫里住下,有甚么需求尽管同本宫说。”又对太子道:“怎的又玩出一身大汗?”
而李笑寒整天将己囚于居处作画,鲜少外出,每日三餐都有太医亲奉药物。偶然冷飞雪来寻她谈天,她方打扮打扮,于花圃子里涣散步。
“我喜好辽国,但是母后制止我这么说。”他叹道,“我生在夏国,死也是要在夏国的。但是我不喜好这儿,我不喜好做太子,不喜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
“哈哈,皇后,朕正要向你说此事,可巧她倒来了。”李乾顺笑道,“这是瑾王之女合安,遗落官方十余载,日前朕方接了她进宫。”
太子心想,此话也算有事理,便不再发难。又道:“你是新来的,你陪我玩。”
太子点头道:“那有甚么意义,不如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说着拉起她就跑。
“为甚么喜好辽国?”她不解。明显他的家在西夏,何故眷恋他国?
“是了,公主请回宫吧,宫里环境好,对你的伤疾也好。”冷飞雪劝道。
李乾顺听了她这话,终是找到台阶下,忙道:“合安说的是,二弟生前最不喜兄弟失和,儿时朕同皇妹因争一只鸟雀而大吵大闹,二弟为了调剂,在林中守了一天一夜,只为再捉一只鸟儿送给朕。待我们兄妹和好如初了,他方欢畅。如果他瞥见皇妹这般模样,定会指责于朕。”
她想了想,道:“我从南边来,本为寻仇,却发明仇人成仇,爱成陌路。”
“你喜好玩甚么?”太子猎奇道。
李乾顺心中自是晓得何故李笑寒不肯回宫,他冷冷道:“罪臣焉有还价还价之理?大内已辟出一座冷宫,今后你便诚恳呆着罢。”
“这些都是我从辽国带来的。”太子眼里闪着光,尽是神驰与思念。他乐此不疲的报告辽国的各种趣事,仿佛那边才是他真正的故里。
说着,拉了冷飞雪就要走。
“这个送你,”太子拿起一串狼牙项链,“狼是凶悍的植物,可辽人却能将它杀死,取其牙齿,做成项链。母后说,狼牙项链代表勇气。不知你但是英勇之人?”
“比拟西夏,你更喜好辽国?”冷飞雪问道。
“瑾王?”他虽未见过瑾王,却曾听父皇提及过那位文武双全、忠肝义胆的皇叔。他打量着她,
话说冷飞雪入住西夏皇宫后,李乾顺念其孤苦,特许她长留宫中,册封为“喻斓郡主”,赐“福煦殿”,与公主李笑寒毗邻而居。李乾顺虽不喜宋人,却酷好汉学,精通汉字文章,取“福煦”二字一来但愿冷飞雪苦尽甘来,福星高照,二来与“夫婿”谐音,也成心为其招贤纳婿。冷飞雪只觉这位天子驯良得紧,虽不敢将其当作亲人,却也垂垂不再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