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太子李仁爱指着她,厉声道。
“这个送你,”太子拿起一串狼牙项链,“狼是凶悍的植物,可辽人却能将它杀死,取其牙齿,做成项链。母后说,狼牙项链代表勇气。不知你但是英勇之人?”
冷被他带到一间宽广的保藏室,摆设着各色玩意。甚么水晶柄匕首、摩羯状墨玉、镀弓足花灯、鎏金马鞍、羊首面具……形形□□,应有尽有。另有些玩意并不贵重,只是一片干枯落叶,一块变质的奶酪,或是一对羊角。
太子吐了吐舌头,往李乾顺身边跑去,甜甜叫声“父皇”,道:“孩儿同合安姐姐去玩咯!”
“哈哈哈,”她抬头大笑几声,“我怎不悔,又怎不恨?常常想启事我而死的亲人,便是整颗心也被刀剜烂了……梦里二哥二嫂经常向我哭诉,我怎能自处,如何自安?又及思念所爱,一面恨他绝情寡义,一面为他摆脱罪名……皇兄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你怎能说我未有懊悔之心?”
“骑马、喝酒、赏雪、作画。”她笑道。那些,都是他和别人曾经做过的。
冷飞雪正要解释,却见几个跑上前来宫女劝道:“殿下,这位是新进宫的喻斓郡主,是瑾王之女。”
“呃,尚不风俗。”她挠挠头,颇不美意义的笑了。
“我喜好辽国,但是母后制止我这么说。”他叹道,“我生在夏国,死也是要在夏国的。但是我不喜好这儿,我不喜好做太子,不喜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
冷飞雪点点头。忽地想起了一桩事,那没藏哲秋和细封氏被李乾顺所擒,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虽说那谢修雨死不敷惜,但念及毕竟是昔日朋友,冷飞雪内心竟又不忍,想着找机遇探视没藏佳耦。
太子心想,此话也算有事理,便不再发难。又道:“你是新来的,你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