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举手之劳。”她支吾道。
“帝姬有何叮咛?”上前见礼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是甚么样的人,”冷飞雪叹了口气,“但是他死了,所以是甚么样的人已经不首要了罢……”
竟是一派江湖后代的豪放。冷飞雪愣了一愣,道:“谢帝姬。”
“这……是蓄意放火行凶?”阿箩惊道。
“嗯。”冷飞雪悄悄点头。
那突入之人明显看清她们,冷飞雪心中石头落地,正感慨有救了,不想来者从身后抽出一把软剑,嗖嗖嗖向她们袭来。
正当时,天子赵佶驾临芷絮斋,他本来在漱玉轩同那刘镶练那“内丹阴阳双修”之法,听闻芷絮斋走水,便赶来察看,刘镶亦随他同来。青鸾将事发颠末禀告,赵佶听闻竟有刺客蓄意放火行凶,自是怒不成遏,命令彻查严办。
“他是甚么样的人?”那公主一脸猎奇。
“青美人吃惊了,”赵佶垂怜道,“西院既毁,美人临时搬至漱玉轩,同刘妃一处吧,何到处所倒更敞亮。”
“站住!”忽听身后有人叫她。冷飞雪转头一看,竟是那赵嬛嬛。
“甚么味道?”三人异口同声道。
三人死里逃生,回身看向火海,肃但是立。前来救火的寺人侍卫们各个累得精疲力竭,火势总算止住,可毕竟西院几个大屋都被烧成废墟,幸亏并未伸展至东院。
“啊!”冷飞雪一声低呼,只觉后颈一阵钝痛,倒是房梁重重落在其身。此时已见一人入内,青鸾见冷飞雪受伤,忙高呼道:“快来人!有人受伤了!”阿箩将房梁扒开,扶起冷飞雪,往破窗处去。
“小冷,你的伤……”阿箩发明冷飞雪后颈有血排泄。
目睹着火势伸展,浓烟满盈,三人分头寻觅出口,却发明屋内大小出口皆被堵死。三人呛得捂鼻咳嗽,心中均晓得再这么耗下去,定要葬身火海了。而门外救援的人虽取水灭火,不想有烈酒助阵,火焰高窜,难以掌控,一时芷絮斋西院火光通天。
赵嬛嬛道:“不,他并非公子贵胄,也非名商大贾,他只是浪迹江湖的侠客。”
“喏,既是朋友,叫我嬛嬛好了,你叫甚么?”赵嬛嬛与冷飞雪春秋相仿,二人倒有些一见仍旧。
“呵,”青鸾无法一笑,摇点头叹道,“别人杀你时可曾手软?”
何故养在深宫的公主恰好都爱上江湖飘摇的荡子?李笑寒如此,面前这位赵嬛嬛亦如是。当日冷飞雪与妙空和尚易容成卖香料的贩子,于东京“遇仙正店”巧遇了沈傲与卖花女的纠葛。而那位卖花女恰是面前的柔福帝姬赵嬛嬛。因当日冷飞雪带着假面具,卖花女并不认得她。
“谢圣上恩情。”青鸾款款见礼,眼角瞥了一眼那刘镶。
冷飞雪听得世人唤那少女“柔福帝姬”,方才晓得此人是天子之女赵多富,而“嬛嬛”应是其乳名。
“竟有人火上浇油?究竟是甚么人!”冷飞雪怒道,试图上前破门而出。火苗一舔,但听嗞嗞作响,衣袖一角已被烧得焦黑。阿箩拉住她,喝道:“别硬闯!”
“许是世俗礼法、王权繁华、身份职位之类罢,他怕扳连于你。”冷飞雪道,“若要强求,怕是……”她想到了赵洛寒和李笑寒。
“嗯。”她应了一声。
冷飞雪奇道:“为何达成美人?火也是你放的?你们究竟有何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