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你故意上人么?”满上酒,赵嬛嬛问道。
冷飞雪听得世人唤那少女“柔福帝姬”,方才晓得此人是天子之女赵多富,而“嬛嬛”应是其乳名。
“嬛嬛,”她道,“我叫冷飞雪,都叫我小冷。”
冷飞雪推开阿箩,单身迎敌。浓烟满布,乃至看不清来者面庞,却只见剑光冰冷,映着火光收回骇人之光。来者武功虽不算上乘,然冷飞雪赤手空拳难以在数招内克敌制胜。目睹着火势愈猛,如此耗下去定是两败俱伤。来者意在青鸾,不想却碰上个会工夫的宫女,一时慌了手脚,道:“我只取青美人首级,闲人莫要插手!”
“这……是蓄意放火行凶?”阿箩惊道。
她道:“我同她并无仇怨,下不去手。”
“嗯。”冷飞雪悄悄点头。
“嘿嘿,”赵嬛嬛拍了拍她的肩膀,开朗笑道:“那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别人欺负你了,尽管来找我!”
赵嬛嬛道:“不,他并非公子贵胄,也非名商大贾,他只是浪迹江湖的侠客。”
“死了?”赵嬛嬛眼神忽地暗淡,“好可惜……”
“不错不错!”赵嬛嬛笑道,“我但愿和宫中的每小我做朋友,可惜他们都不敢直呼我名,只要你敢,你这个朋友,交定了!”
“竟有人火上浇油?究竟是甚么人!”冷飞雪怒道,试图上前破门而出。火苗一舔,但听嗞嗞作响,衣袖一角已被烧得焦黑。阿箩拉住她,喝道:“别硬闯!”
“侠客?何为侠客?”赵佶皱眉道,“那些背叛谋反的乱党暴民也自称‘侠客’、‘义士’,嬛嬛年纪尚轻,切莫被贩子歹人蒙蔽了。”又见一屋子人,挥手道:“都退下罢。”
阿箩正想软语相劝,忽见冷飞雪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赵嬛嬛先是扣问了母亲的疾病,传闻已无大碍,一时拉着父皇母妃叽叽喳喳说个不断。赵佶深爱此女,任由她不顾礼节的谈笑自如。
“你呢,你的心上人是个甚么样的人?”冷飞雪笑问。
趁她分神,来者剑锋一转,直往青鸾刺去。冷飞雪正欲相救,却见那人身子一颤,紧接着直挺挺倒下。
那突入之人明显看清她们,冷飞雪心中石头落地,正感慨有救了,不想来者从身后抽出一把软剑,嗖嗖嗖向她们袭来。
三人大喜,相互搀扶,寻声而去。屋内浓烟密布,几难辩白方向,却巧一根房梁坍塌,带着烈火砸向低头行走的青鸾——冷飞雪乃习武之人,反应快于凡人,忙飞身而起,扑向青鸾,连带着于地上滚了两滚。
“甚么味道?”三人异口同声道。
“有些事顺其天然罢,过分固执了也不好。”冷飞雪隐晦劝道。
竟是一派江湖后代的豪放。冷飞雪愣了一愣,道:“谢帝姬。”
“我也不太清楚他是甚么样的人,”冷飞雪叹了口气,“但是他死了,所以是甚么样的人已经不首要了罢……”
“我偏要固执。”赵嬛嬛负气似的一干而尽,“他明显喜好我,却老是推开我,躲着我,也不知是拘束害臊,还是有别的甚么苦处……”
冷飞雪奇道:“为何达成美人?火也是你放的?你们究竟有何深仇?”
炊火之味劈面而来。禁宫向来明令禁火,那里来的熏火食味?阿箩试图翻开门扉,竟发明门窗难开,不难猜想有人从门外将其锁上。
“喏,既是朋友,叫我嬛嬛好了,你叫甚么?”赵嬛嬛与冷飞雪春秋相仿,二人倒有些一见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