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又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为寻良医而来,女人既在四周居住,可曾听过‘龙氏家属’?”
屋外的弦乐声复又响起,适时将他从入魔之境挽救。阿箩尚未返来,贰心下不免担忧,又见冷飞雪已睡下,便出门寻人去了。
“轩主,我看看去。”阿箩这便出门去了。
“那女人可知‘龙氏家属’现居那边?”赵洛寒道。
那诉音听得一脸神驰,又缠着阿箩说了些江南故闻趣事,方才作罢。
赵洛寒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悲切,正要出言欣喜,却见她又昏睡畴昔。他扶她躺好,盖上被子,起家叹了口气。俄然之间,竟不知如何调派心头郁结,只觉前所未有的情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手中握着的水碗,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捏得粉碎。
“那多谢阿箩咯!”诉音也不推却,笑着收下那味药材。
第三日,三人还是尾随赶尸队,走了半天,忽见日头已被云遮住。一晃眼,火线已没了路,只一片幽深富强的丛林,那赶尸步队一进林子,竟不见了踪迹。三人在林子寻觅前程,忽地乌云压顶,山风四起。阿箩忙取出雨伞,一把递给小冷,一把本身拿着。山雨来得干脆,不消半刻工夫,豆大雨点砸落下来,敲打树叶沙沙作响。秋雨虽不及夏雨滂湃如注,却下得缠绵耐久,林中巷子更是泥泞难行。
“不是箫声,倒像是弦乐声。”赵洛寒道。
她呆呆的望着他,只觉胸口闷得很,四肢冰冷生硬,视野也逐步恍惚,自知蛊毒难愈,大限将至。
此时,冷飞雪毒伤又发作,赵洛寒忙带她进了屋,让阿箩想体例。阿箩见小冷昏睡了,方懊丧道:“如果再找不到龙氏家属,小冷怕是熬不住,蛊虫已在腐蚀她的心脉,现在‘心圣草’也不管用了。”
阿箩纳罕,也不好多问,只得依言将那竹屋白叟赠送的霉变糍粑拿了出来。赵洛寒又命她将糍粑掰碎,和了水,令冷飞雪吞服。
赵洛寒始终惦记取那赶尸人的下落,却也不见任何萍踪,想来是被雨水冲走了。又见村庄门口竖着一块小木牌,上书“止步村”。诡异的是,那木牌乌黑,字却惨白,看来甚不吉利。
“恰是呢!阿箩你晓得?”诉音道。
赵洛寒不再说话,默静坐在一旁。不觉天气已黑,屋别传来一阵琴音,悲悲切切,如人哽咽,细谛听来,竟像有人在诉说一段苦衷。
“不知为何小冷俄然跟着那‘摄魂铃’去,身子也变得生硬,与死了无二。”阿箩迷惑道。
诉音欣喜道:“你也懂这个?”
赵洛寒自是晓得,在苗疆晓得汉话的苗人未几,也不点破,只问:“女人可曾见到一队人颠末这片林子,大抵有十余人。”
“幸亏这东西,不然你的魂儿就跟着别人跑了。”阿箩指了指远方,又指了指糍粑,笑道。
“阿箩,快取那糍粑来!”赵洛寒道。
三人遂跟从那赶尸步队走了两日,一起上瞥见数处“赶尸堆栈”,一到入夜,那赶尸人便入住。赵洛寒一行自是宁肯露宿,也不再住进那阴沉诡异之地。
冷飞雪用力点头:“哪会,轩主一起背着我才累。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原觉得这世上只要师父会这般待我。我……我若不死,定会好好酬谢轩主,愿为你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一辈子都服从你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