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的是一把剑,招数独特,我从未见过,且他出招太快,我竟得空记下一招半式来。至于样貌,倒是带着个鬼面具的。”苏天璇道。
“轩主,”她双手搓着衣角道,“今后我定会画你的,经常都画。”
“你!”她背回身,气呼呼道,“我并不喜好他,也明白了当一口回绝了,你犯不着讽刺我!”
“好了,好了,我并不喜好你,”她羞得满脸通红道,“你快快回罢!”
“介入派”世人见白一忠被害,且毫无线索,皆心生可骇,散去后自是民气惶惑。白青颜同谢修雨回居处途中,更是心惊肉跳,恐怕俄然收到“人皮画匠”拜帖。
“不管是甚么,归正我不要,”她哼道,“又不是你送的。”
冷飞雪翻开门,见是谢修雨。他捧着个狭长锦盒,浅笑而立。
“你有甚么体例?”白青颜猜疑道。
谢修雨笑道,“赵轩主是长辈,又对小冷关照有加,现在有赵轩主在,可恰好做个见证。”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赵洛寒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冷飞雪,但见她翻了个白眼,道:“谢公子,你可别闹了,我何曾说过要嫁你?”
“嗯。”他漫不经心肠翻看她的画,沈千柔、温若、龙不归、阿箩、白一忠、洪浩、苗十六,轩中的大家都入了画,唯独不见他。
头七过后,冷飞雪清算昔日画作,此中一幅是白一忠与苏天璇对决时的场景。刀客不羁,美人如玉。画上另有赵洛寒的题诗:“生杀历百次,江湖梦醒时。刀客头上发,不向愁中白。”她又翻出为洪浩所作之画,一个笑意盈盈的小胡子手拿“凤凰饮恨刀”,刀身血迹斑斑,染红足下雪地。一只雪獒尾随厥后,威猛轩昂。
一口一个“长辈”叫得赵洛寒心中甚是不爽,他嘲笑道:“求亲呢,可有媒人说项?”
“你就是‘活神器’,天下神兵你都能锻造,凶手哪能放过你呀……”她喃喃道,“却不知你退隐后,那凶手是否肯罢手。”
他敲了敲她脑门,反诘:“那我为何亲你?”他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提起那件事来,她脸一红,低头不语。
“不是你和人泛舟湖上,同游姑苏的?”赵洛寒笑道,“别说郎才女貌还挺登对。”
忆及本身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豪杰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现在,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拜别了。多少哀思,多少不舍,竟难言喻。
“退出江湖?”谢修雨嘲笑一声,“哪有那般轻巧的事?一日江湖,毕生江湖。他堂堂赵大轩主岂会不明这个理?”
“白痴,”他骂道,“也不管那锦盒里装的是啥,你便敢收了?”
“摆设如此周到,竟还没抓到凶手?”沈千柔道。
“嗯?”她反应不及,“甚么?”
“你竟不知?”他叹道,“赵氏传家之宝‘刈泪刀’啊。”
“你倒说说,你曾用甚么兵器?”她问道。
“可否屋里谈?”他笑道。
“这个你拿归去,”他将“月澜皂绢甲”交到她手中,“我不需求。”
“在长辈面前害臊么?”谢修雨难堪一笑,“也好,我先归去了,只是这礼品既带了来了,便没有带归去的理儿,你可定要收下。”
“可惜我未曾瞥见,不然定能辨得出是否那‘面具人’。”冷飞雪暗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