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杀你。”她冷冷地看向他。
“无妨，”冷飞雪笑笑，“你俩返来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他拧起眉头，半威胁道：“过来。”
她红着脸，不再乱动。被他捏着后颈，靠在他胸前，一时心境涌动。她暗自感喟，该死，赵洛寒勾勾手指头，我怎就中计了呢，我真是鲜廉寡耻。
“啧，真真笑死小我，”沈千柔翻了个白眼，“陪你俩演了这么久，总算闭幕了。”
沈千柔见他二人交首接耳，不知在计算甚么。正要相问，却见赵洛寒施了个轻身工夫，往屋外去了。
“我真是世上绝无独一的痴人。”她苦笑一声，别过脸去，再不看那赵洛寒。
她身子一侧，以手肘撞他右肋，他生生受了这一撞，一下松了手。她跳出一丈开外，冷冷看向他。
“不叫‘大魔头’了？”他淡淡一笑。
她忆及他为了本身不眠不休往长白山发掘野参，心头不由一暖；又想起本身曾于眼盲时画下他的肖像，也不知有没有被他瞧了去，不由更加心烦意乱。
“甚么？”她秀目圆睁，“你果然杀了他？”见他不说话，她又道：“他虽是金人，却从未害我，为我涉险，带我分开青瓦小舍……赵洛寒，你这个杀人魔头，向来只会伤及无辜！”她气得眼圈发红，一时又想到当日的李仁爱，更是仇恨不已。
他道：“不必。”顿了顿又道：“她不是普通女人。”
“我怎不知？”她道。
“你为何老是滥杀无辜？”她还在纠结完颜宗望的死。
冷飞雪却并未听出他弦外之音，偏不怕死的发问：“完颜宗望人呢？”
他道：“当日我尾随你们，确是想大开杀戒。不过那完颜宗望倒非小人，他主动停下将你交与我，说是‘成人之美’。”顿了顿，道：“连休书也一并给我了。”
“莫非你将他杀了？”她持续火上浇油。她一心只想着，完颜宗望因她而涉险下江南，如果被宋人义士知其身份，定是没有活路了。
“既如此，你为何不奉告我，白白骗得我好惨。”她嗔道，“将我当猴耍很高兴是不是？”
“大魔头？”他一怔，畴前这丫头鲜少顶撞他，更遑论用这等词眼唾骂他，心中一片冰冷，手里力道不觉更重了几分，捏得她“嗷”的一声叫喊。
她一愣，他的“重活一次”的经历，本身也曾有过。她在辽国，被“人皮画匠”杀死，不知怎的又活下来了。
冷飞雪甩袖，忿然分开。
她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汴梁城郊的酒楼遇见了温若和苗十六，他们均投身抗金。她转念又想，本来当时温、苗二人已知“王大哥”便是赵洛寒，唯有本身傻傻不晓得。难怪温若当时口气甚是奇特，就如而后沈千柔、叶未央普通。想到统统人都看本身笑话，冷飞雪更是气恼不已，胸腔里憋闷不已，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三今后。
“大魔头，休要碰我！”她脸一红，试图推开他。
她一愣，讪讪道：“你未曾杀他？”
他道：“当时你还在气头上，我担忧你若率性一闹，不肯同我去长白山，反倒迟误你病情。”
叶未央抚掌笑道：“昔日孔丘过匡城，匡人觉得其乃阳虎。阳虎曾残害匡人，可巧，孔丘状似阳虎，遂生生被匡人围困了五日。今赵大轩主声似‘王大哥’，终以假乱真，骗过了小冷女人，委实风趣，风趣至极！”